孫濤終於明白了過來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。
他們四個人的分數都在同一個區間段，今年的優等生大多都在這個分數段。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凝重，幾個人都在等待著季陽的分析。
季陽坐在沙發上，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几，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。“根據招生計劃，長安大學83人，首都大學七十個人，滬江大學41人，新城交通系八十個名額。”他一邊說著，一邊在紙上快速寫下這些數字，“一流大學總共招274人，加上M8其他五校，一共是704個名額。”
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，照在季陽認真的側臉上。他抬起頭，繼續說道：“你們三次模擬考試都在全市三四百名，在全省排名大概500到700名這樣。”
房間裡的溫度似乎升高了幾分，幾個人都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。
“這次考試對你們的影響，遠比別人小得多。”季陽的聲音平靜而有力，“尖子班的學生差不多有一半都放棄了。”
他轉向孫昌浩和吳然，目光中帶著幾分篤定：“三哥618分，四哥616分。今年這種情況下，還在堅持的考生，原本那些清北邊緣的考生一半都不敢報了。要是專業不重要的話，我看你們報頂尖大學沒問題。”
孫昌浩和吳然聽到這話，呼吸明顯急促起來。清北兩個字就像一記重錘，砸得他們心跳加速，臉頰發燙。這樣的學校他們平時連想都不敢想，而現在，這個可能性就擺在眼前。
更讓人安心的是，還有川大保底，完全沒有後顧之憂。
季陽沒有在他們的激動中多做停留，轉而看向了陳明哲和孫濤。他的語氣變得委婉了些：“二哥、五哥，你們就要吃虧了。一個609，一個605。top2肯定是沒戲了，魔都大學的經濟、貿易、通訊、計算機這些熱門專業也夠不著。浦江理工、錢塘大學、北師、金陵大學的王牌專業也不夠，只能報相對冷門的專業。”
陳明哲低頭翻著手中的《高考指南》，眉頭緊鎖。他的手指在書頁上來回滑動，最後停在了一個專業上。“航空航天工程，這專業算是比較小眾了？”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期待，這是他之前就心儀的專業。
“小雨今天中午打聽過，”季陽點點頭，“往年這個專業在滬江大學的收分，就比物理系和藥學系高一點。”
陳明哲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，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。
孫濤看著他們，聳了聳肩。對他來說，能報上滬江大學浦江理工錢塘大學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，根本不敢奢望那些熱門專業。
“我填浦江理工的工商管理。”他說這話時，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。
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。理工院校裡的文科，這選擇確實夠穩妥的。
孫濤撓了撓頭，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：“你們也知道，專業什麼的我學不進去，倒不如跟著師弟乾點雜活。”
正當氣氛變得輕鬆時，孫昌浩突然開口：“我選滬江大學的軟體工程。陸叔說得對，專業重要過學校。”
這話一出，所有人都齊刷刷地對他豎起了中指。
“三哥，你說句實在話，”孫濤翻了個白眼，語氣中帶著揶揄，“你選滬江大學，要不是因為蘇墨？”
孫昌浩被戳穿心思，尷尬地笑了笑：“我先給你們演示一遍，這樣好跟我爸媽解釋。”
吳然一直沉默著，此時突然抓狂地叫道：“我怎麼選啊！”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糾結和煩躁。
季陽看著吳然焦慮的樣子，也不知該如何建議。吳然616分，清華能選的系其實不少。他不能違心說機械、能源、化工這些專業不行。這些專業，十年後等吳然讀到博士畢業時，正處在慢慢走紅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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