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在他落筆的時候,遠在岸上的會仙樓,會仙樓隔壁的一座巨大樓閣的房頂上,悄然趴著一個少女。
少女身穿一身紅衣,帶著一個大箱子。她靜靜的看著遠處水面上會仙樓的大船,又看了看面前這座會仙樓!
靈玉!
靈玉不知道蘇先生為什麼安排她來這個地方,更不知道蘇先生到底是要幹什麼。
蘇先生讓她帶一個箱子來到會仙樓旁邊,等到這場花會結束之後就用這個箱子裡面的東西砸會仙樓。
這個箱子裡面的東西她看過了,無非就是一些木頭疙瘩,並沒有什麼特殊的。
為什麼要用這個東西砸會仙樓?
這是個什麼玩意兒?
靈玉想不明白,當然,她並不知道她帶來的這一箱子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木柄手雷。
而木柄手雷的威力非常巨大~
~
會仙樓每年都會給林若輔帶來大量的銀子。
這青樓來的銀子很快,比販賣鹽鐵還要更快。畢竟,那些地主老財在青樓裡面遇到喜歡的女人,花銀子就如同流水一般。
就像是現在,司理理的打賞總是穩居第一,已經達到了一萬三千多兩銀子。
只不過打賞的速度卻是慢了下來,所以要用蘇秦的詩文刺激一二。
林若輔嘴角微微上揚,看著蘇秦落筆。他也很好奇,這位震驚文壇的文人,能寫出怎樣的筆墨?
“奇怪,今年會仙樓的詩文,怎麼還沒有寫出來?”
“其他花船,已經陸陸續續完成了他們的詩文。這打賞的銀子,可都去了他們的青樓。”
“聽說會仙樓今年請的是那位蘇秦蘇學士,蘇學士在前不久的寧國詩會之上大放異彩。但是,他筆下的詩文卻寥寥無幾。”
“這位蘇學士,以前在咱們京城可是名聲顯赫。蘇家的傻兒,你們就真的以為他能寫出那樣的筆墨?”
“草包就是草包,草包永遠都不可能突然開竅。他所寫下的那些詩文,大機率也是抄襲而來。”
“說的對,一個從未受到聖學薰陶的草包,若是突然轉性倒是有可能,可若是突然開竅有了這學問~絕無可能!”
“大概,是寫不出來吧?”
周遭,一道道嘈雜鄙夷的聲音傳來。
“蘇秦在那艘船上!”
岸邊的一輛豪華馬車上,坐著兩個人,靜靜的看著水面上的那一幕。
這兩個人,自然是蘇鎮山和黃玉青。此刻,蘇鎮山的臉色難看無比。
蘇秦已然成為了京城的名人,風雲人物,宣告顯赫。甚至很多人都忘記了,蘇秦就是個草包的事實。很多人,已經開始重新審視蘇秦。
可,蘇秦是不是草包,蘇鎮山還不知道麼?再怎麼說,蘇秦都是他生出來的,都是在蘇家養大的。
當初那個草包會不會寫詩文,他還能不知道麼?別說是詩文,就是自己的名字,能夠寫出來已經算是積德。
蘇鎮山不理解蘇秦為什麼就能在詩會之上奪得魁首,更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蘇秦忽然就高高在上。
蘇家,他蘇秦突然就看不上了啊!
或許就像黃玉青所說的,如果當初沒有把蘇秦趕出家門,或許今天蘇家將是完全不一樣的結果。
“快看,會仙樓掛詩文出來了!”黃玉青驚呼道,“是,是蘇秦的筆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