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小寶看得出來,眼前就是一場鬧劇,毛老大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,這一次要惹出大事來。
薛先生淡定自若,指揮自己人,在外圍佈下口袋陣,跑進來的這些一個都逃不了。
吳小寶向濼源公館方向望去,看到探照燈之下膏藥旗飄揚。
他知道,濼源公館四角上都有碉堡,上面是日本鬼子的崗哨和機槍,日本鬼子勢力強大,任何人想要在濟南城殺日本鬼子,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。
他又看看身邊的薛先生,或許當叛徒是最簡單的事情,根本不用付出太多,只要跟隨日本鬼子,當他們的狗就夠了,言聽計從,點頭哈腰,為主人做事,總能得到一些賞賜。
“小寶,看看他們,簡直是烏合之眾,這麼多人在日本人面前不堪一擊,南方軍和八方面軍也是如此,鳥槍和土炮怎麼可能打過日本鬼子的三八大蓋?”
吳小寶點頭,他雖然不懂的排兵佈陣,但看的久了就知道,抗日遊擊隊只有大刀和長矛,大不了就是鳥槍土炮,跟日本鬼子比起來,的確是落後太多,想要遠距離殺死日本鬼子幾乎不可能。
相反,日本鬼子二百步之內開槍,一打一個準,游擊隊死傷無數,全都是這樣造成的。
“薛先生,到底怎樣對付毛老大他們?這些人是濟南最大的混混,有他們在,濟南老百姓就過不上好日子,整天打家劫舍,無惡不作。”
薛先生點頭:“一定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,總得有人收拾這些無法無天的人。小寶,我知道你有你的私心,但我不想說出來。”
吳小寶嘆了口氣,他失手殺了毛老二,內心有些不安,可是想了想,毛老二對老百姓做的那些事,的確該死。
“薛先生,這些人比日本鬼子更可惡,濟南老百姓本來就夠慘的了,又攤上這些混混,欺行霸市,你說,不殺了他們,老百姓怎麼過得下去?”
就在此刻,那群人沿著樓梯上了二樓,接著上了樓頂。
毛老大舉著手槍,對準了薛先生:“剛剛放我出去,想放一條喪家犬,現在我回來了,趕緊拿錢,買自己的命,不然的話你就完了。”
薛先生十分震驚:“毛老大,放你走就不應該再回來,這一次你真的打錯算盤了。”
毛老大哈哈大笑:“死到臨頭了還這樣說,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,今天不拿金條,你就是死路一條。小寶,趕緊滾過來,幫著外人跟我鬥,是不是腦子壞了?你殺了我弟弟的事以後再算,現在就跟著我,幫我搬運金條。”
吳小寶默默地走過去,他知道薛先生一定有高明的手段,自己只是旁觀就行,根本輪不到自己開口。
“毛老大,你到底想要什麼?既然不知道我的身份,又殺回來,是不是活膩了?你帶著這些人打打殺殺,如果惹了不該惹的人,死都來不及。”
毛老大舉著槍,一步一步走近,槍口頂住了薛先生的胸口:“你這傢伙大言不慚,也不打聽打聽,這是誰的地盤?毛家兄弟在這一片說了算,你不拜碼頭也就罷了,還敢公然跟我作對,我一扣扳機,你就當場沒命,二十根金條買你這條命很公平吧?趕緊去弄金條,我看見下面有個保險櫃,金條是不是在裡面?”
薛先生點了點頭:“那好吧,既然你要金條,那我就拿給你,只怕你有命拿,沒命花。”
一瞬間,當他向前走的時候,雙手一扭,就把手槍奪在自己手裡,接著,指向了毛老大。
吳小寶在旁邊看著,他知道這不是薛先生最後的主意,對方放了毛老大,任由毛老大興風作浪,一定還有其他想法。
毛老大慌了:“只是一場誤會,跟你開個玩笑,千萬別開槍。”
薛先生不緊不慢地說:“聽說你幫日本人在大明湖裡面找東西,告訴我,那是什麼?之前我不想對你用刑,是給你面子,這一次你自己二次送上門來,還有什麼話說?”
下面的人湧上來,手裡握著匕首和彈刀,把薛先生團團圍住。
但現在,毛老大在人家手上,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吳小寶忽然覺得,過去在濟南城看見混混打仗,簡直是不值一提,只有薛先生這樣的人,山崩於前而不變色,才是真正的大人物。
他雖然是叛徒,但日本人看中他,一定有真正的價值。
毛老大不敢動,刀槍無眼,只要對方扣動扳機,他就死了。
“這位老兄,真的是誤會,日本人讓我找的東西,我不可能告訴你,不如我們一起去濼源公館找那邊的太君商量,化干戈為玉帛,怎麼樣?”
薛先生點頭:“那好,咱們咋辦?”
他頂著毛老大,兩個人慢慢下樓,其他人面面相覷,不敢有任何動作。
吳小寶走在後面,到了院子裡,薛先生打了聲胡哨,四周湧出無數黑衣人,頓時把毛老大的人全都拿下了。
薛先生收起了槍,扔在一邊:“毛老大,我給你面子,就是因為知道你跟日本人有關係,不願意大水衝了龍王廟,但你不知死活,再次回來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他招呼一聲,黑衣人過來,把毛老大抓到地下室去。
吳小寶緊跟著薛先生,現在他在等著對方吩咐。
“小寶,我做了一個決定,有些人活不過明天,可是他肚子裡的秘密恐怕就要爛進去,永遠不會出現,你說應該怎麼辦?”
吳小寶愣了愣,看著薛先生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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