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寒宮的大師姐，玉馨兒站在門口。
她輕咬著嘴唇，俏臉看上去有些緊張不安。
“陳化......能把門開啟嗎？我有些事情，想和你聊聊。”
見陳化沒有說話。
她再次說道：“抱歉，我知道我突然找你，有點冒昧，但我沒有跟蹤你......是我之前拜託了顧思瑤，你一回來就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陳化開啟門。
目光落在玉馨兒身上時，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“玉馨兒，幾日不見......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？”
眼前的女人，和他記憶裡那個月寒宮大師姐判若兩人。
上次見面時，玉馨兒一身月白色勁裝，身姿挺拔，眼神清亮。
舉手投足間帶著宗門大師姐的沉穩與意氣風發。
可現在，她雖然還是穿著上次那件白色勁裝，但臉色十分蒼白，眼下掛著淡淡的青黑，顯然是連日勞累，睡眠不足。
原本束得整齊的長髮鬆鬆地挽在腦後，幾縷碎髮垂在臉頰旁，遮住了些許憔悴，卻更顯脆弱。
陳化側身讓她進來，神色有些詫異。
“抱歉，這麼晚了還打擾你。”
玉馨兒走進房間，侷促地站在門口，雙手下意識地攥著連衣裙的衣角。
她抬眼看向陳化，眼神裡滿是無措，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悲傷。
“我......我這幾天，一直在找能幫月寒宮的人，可......”
話說到一半，聲音就低了下去。
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肩上。
陳化給她倒了杯溫水，遞到她面前：“先坐吧，慢慢說。”
“謝謝。”
玉馨兒接過水杯，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，才稍微放鬆了些。
她在沙發上坐下，身體卻依舊緊繃著。
沉默了幾秒，她深吸一口氣，才緩緩開口：“陳化，你應該知道，我師父她......”
提到柳青花，她的聲音忍不住發顫。
眼眶也瞬間紅了：“師父被外賊害死，師妹們也受了傷，我們幾個師姐妹商量了很久，決定暫時先不回山上了。”
“我們打算在京都發展，等站穩腳跟之後，再回去接宗門裡其他師妹。”
她說著，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群穿著月白色武道服的女孩，站在古色古香的宮殿前，笑得燦爛。
最前面的是柳青花，身邊站著玉馨兒，那時的她，眼神裡滿是光彩。
“這是去年宗門大典時拍的。”
玉馨兒摩挲著照片邊緣，聲音哽咽，“實不相瞞，我們宮主去年就去世了，一直都是我師父照料著宮中之事。”
“現在我師父也走了......月寒宮也......快散了。”
陳化靜靜聽著她說，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。
在他的印象當中，像月寒宮這種隱世宗門，即使是在深山裡，也應該有著自保之力才對，可沒想到，月寒宮竟然破敗如斯。
“我們本想借著這次武道大比的機會，慢慢把宗門發展到京都，可沒想到......遇上了這種事情，師父走了，現在......月寒宮也就只能靠我們七個扛起來了。”
她抬起頭，看向陳化，眼裡帶著懇求。
“陳化，我實在是沒辦法了，所以才來找你幫忙......”
陳化看著她泛紅的眼眶，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聽著。
他知道月寒宮遭難，卻沒想到她們的處境會這麼難。
一群失去師父庇護的女弟子，在京都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，想立足，確實比登天還難。
“你想讓我怎麼幫你？”陳化開口，語氣很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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