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日下人們陸陸續續的議論,城外的疫事尚未結束,閣老夫人就要大肆操辦六十大壽,也不怕疫事。
但也有人不以為然。
畢竟這種只會約束他們這等貧民百姓,關富貴人傢什麼事情。
何況,城中正需要熱鬧的事情衝一衝這連日來的陰霾。
所以各府都很重視,包括蘇氏,也是難得地出門。
沈明玉看著孟月帶著自己的那幅祈福圖,跟著出去賀壽,眸光閃了閃,回到院子裡,繼續專注地繡自己的繡品。
與此同時,閣老府中張燈結綵,賓客如雲。
花枝招展的丫鬟們穿梭往來,笑語盈盈地為賓客們送上茶點。
宴會大廳內,閣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,一身華麗的服飾彰顯著她的尊貴身份。
賓客們紛紛上前獻上壽禮,歡聲笑語迴盪在大廳之中。
孟月手持繡品:“閣老夫人,晚輩得知夫人壽辰,親自繡了這幅‘祈福圖’,還望夫人莫要嫌棄。”
說著,她將繡品輕輕展開。
閣老夫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。
她站起身來,走到繡品前細細端詳,驚歎道:“如此精美的繡品,真是難得一見。難為你病重還能如此細心,實在是有心了。只是可惜了這身子,讓人好生心疼。”
說著,閣老夫人心疼地拉起孟月的手。
說起來,閣老夫人和孟家還有點關係。
孟月的父親曾是閣老的門生。
孟月微微福身,眼中泛起淚花:“能博老夫人一笑,晚輩便心滿意足了。只是晚輩身子不爭氣,怕是以後不能常來陪伴老夫人了。”
閣老夫人輕輕拍了拍孟月的肩膀:“好孩子,莫要如此說。你這病啊,好好調養定會痊癒的。”
一旁的人也紛紛附和道:“孟少夫人不愧是才女,早就聽說她的才情出眾,這繡品真是讓人欽佩。”
“依我看,最難得的是孟少夫人的心意,在病重還能為老夫人如此花心思。”
一人一語,讓老夫人眉開眼笑。
唯獨一旁的蘇氏默不作聲,只低頭喝茶,冷眼瞟了孟月一眼。
孟月的心頭一慌。
施家上下的事情就沒有什麼能瞞得過自己這位婆母的眼。
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婆母總不能讓她下不來臺。
那丟的只能是施家的臉。
果然,蘇氏繼續端坐著默不作聲。
孟月鬆了口氣。
偏偏閣老夫人看不慣蘇氏的這副樣子,她早就耳聞蘇氏磋磨孟月,如今孟月的壽禮送到她心坎兒上,便冷笑聲開口道:“哎,這樣好的兒媳,許多人是求也求不來。”
眾人一聽,便知道閣老夫人是在替孟月撐腰了。
大家耳觀鼻,鼻觀心,有些忍不住幸災樂禍。
畢竟各府的主母們也有攀比的。
蘇氏因為府中無嗣的問題,被人揹後議論,她和不少主母都吵過架。
但面對閣老夫人,她們都是晚輩,只有挨訓的份兒。
蘇氏的牙一咬,險些臉都氣扭曲了。
孟月鮮少看到自家婆母吃癟的樣子,內心暢快無比,感激地看了眼閣老夫人,嘴上還是要裝模作樣道:“老夫人莫要打趣晚輩了,晚輩擔不起老夫人如此誇獎。”
“擔得起,擔得起,就你這手繡藝,就擔得起。”閣老夫人喜笑顏開。
就在這時——
“啪”的一聲輕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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