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。
“不過這次，你準備拿什麼來換？”
“這...”
秦可柔呼吸一滯，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。
連親人都把她當貨物買賣，更何況是素不相干的林鋒？
可是，她的身體已經用來換了藥物，身上沒有食物，也沒有其他物資。
她低垂著腦袋只思考了短短几秒，突然明白了什麼。
林鋒明知她的處境還這樣問，甚至主動提出可以相救...
秦可柔強忍疼痛撐起身體，踉蹌著跪倒在林鋒腳邊，額頭重重磕在地板上。
“求求您帶我離開，我願意一輩子做您最忠實的僕從！”
林鋒滿意地點頭，這女人倒是機靈，省得他多費口舌。
沒錯，他要的就是秦可柔表態。
至於是不是真的忠心，他有鑑別的辦法。
“可以，站起來吧。”
秦可柔顫抖著直起身子，望向林鋒的眼神中滿是感激。
對他的友善、好感和敬畏都在暴漲。
此刻這份“忠誠”確實真心實意！
以後會不會改變？
有【天命】的能力，林鋒能夠第一時間察覺。
敢背叛的，就直接殺了！
徐天宇瞪著眼睛，完全沒搞懂兩人在說什麼。
他只明白一件事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要帶走秦可柔。
這讓他管理員的面子往哪擱？
“不是，你特麼誰啊？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？”
砰！砰！砰！砰！
四聲槍響乾脆利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徐天宇應聲倒地，四肢關節處汩汩冒血，整個人像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地上。
兩個光頭壯漢臉色慘白，雙腿不自覺地發抖。
他們驚恐地後退，怎麼也想不通這人手裡為什麼會有槍。
是警員？
可是看這行事作風又完全不像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連跪地求饒的勇氣都沒有。
林鋒殺徐天宇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，求饒怕是死得更快。
他們悄悄後退幾步，突然同時轉身衝向大門。
“滾開！讓我先走！”
“你他媽擋著我了！”
兩人擠在門口互相推搡，誰也不讓誰。
“既然都不想最後一個走，那就一起留下吧。”
又是兩聲槍響，兩個光頭後腦勺同時炸開血花，重重栽倒在血泊中。
林鋒把槍口轉向地上抽搐的徐天宇，正要扣動扳機。
“鋒哥...”
秦可柔撿起染血的匕首，聲音嘶啞卻堅定，眼神中帶一抹非同尋常的狂熱。
“能讓我來嗎？”
林鋒挑了挑眉，收起手槍。
“隨你”
他本就打算讓這女人多見見血，免得以後畏手畏腳。
“謝謝鋒哥。”
秦可柔拖著受傷的身體走到徐天宇跟前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說起來，還得謝謝你讓人殺了我媽...不然我可能永遠下不了這個手。”
她俯下身，匕首在徐天宇眼前晃了晃。
“殺母之仇，我這個做女兒的總得表示表示...你能理解的吧？”
“我理解你媽！”
徐天宇涕淚橫流，整張臉糊成一團。
他在這棟樓裡作威作福慣了，哪想過會碰上帶槍的狠角色？
“別...別殺我！我有很多食物！還有兩個漂亮女人！都送給你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