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煥眸光閃爍。
大魏皇子此番出行,朝廷那邊實際上並未給予賑銀,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,這到了虎州自然會捉襟見肘。
若是當地百姓討不到賑銀,勢必會懷恨在心,繼而狀告他一個私吞賑銀的罪名。
“火燒眉毛了啊……”
張文煥兀自冷笑,似乎已經找到了突破口一般,陰惻惻的笑道:“那我們,就再去替他添一把火好了!”
“怎麼做?”
“既然他不敢讓虎州百姓,知道他到了虎州,那我們就偏要鬧他個人盡皆知,讓他無處可躲!”
“到時候他要是拿不出賑銀來,我看他怎麼死!”
黑衣人頓時面露喜色:“刺史這一招兵不血刃真是高啊,如此一來即便我們不出手,那皇子殿下也將受口誅筆伐,繼而被萬民唾棄!”
“不得民心,又沒有勢力,還怎麼指望能在虎州站穩腳跟?”
“不出一年,他必定得老老實實的滾出虎州,甚至因此被陛下降罪,判他個貪瀆之罪,當場賜死也說不定呢!”
張文煥並不搭話,只是笑道:“虎州雖然被稱之為虎州,但這裡多年來卻都是群狼環伺,沒有一人可以一家獨大。”
“想要做這虎州唯一一頭猛虎,那就且看這殿下,有幾分本事了!”
正在二人說著話的工夫。
書房們卻突然被推開了,那張文煥最戀愛的寵妾劉氏,端著親手煮的羹湯走了進來。
可下一刻,當看到自家老爺身後,還站著一個目露兇光的黑衣人。
劉氏頓時便嚇得驚叫一聲,那手中的羹湯與這美人一同打翻在地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令得張文煥及其鷹犬,均是臉色大變。
那劉氏在短暫的恐慌後,彷彿意識到了什麼,便要大叫有刺客!
但下一瞬,一聲充滿殺氣的暴喝卻隨之傳來:“住口!”
劉氏瞬間閉嘴,因為她聽出來了,那讓她閉嘴的正是自家老爺。
於是她便一臉驚駭的,看著二人。
“我不是早就說過,沒我的允許,不許任何人踏足我的書房嗎?”
“你把我的話,都當成耳旁風了?!”
張文煥冷冷道。
那劉氏便可憐兮兮的道:“妾身看夜深了,老爺還未就寢,怕老爺操勞過度,便讓下人燉了羹湯給老爺送來……”
唉!
張文煥嘆了口氣,心中暗忖:果真是唯女子小人難養也啊,終究是恃寵若嬌了!
下一瞬,他便將劉氏給攙扶起來,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:“下一次,可不許再這麼莽撞了。”
見老爺並不責罰,劉氏眉宇間頓時浮現一抹得意,如此衝撞老爺都不生氣,可見他對自己那是萬分疼愛。
想來自己擠走那黃臉婆,成為張家主母的日子,怕是不遠了。
於是更加得意忘形,正欲發嗲撒嬌說一聲:“人家心疼老爺你嘛。”
可還沒等話出口,張文煥那隻無情的手,就已經如毒蛇般攀上了她的玉頸。
只聽咔嚓一聲,那劉氏便滿眼難以置信的,倒了下去!
這才明白,原來自家老爺說的下一次,原來是下輩子的意思!
而身後的黑衣人也是虎軀一震,雖說他也是殺人無數的冷血之輩,但此時卻自愧不如,眼前的刺史大人,可比他狠辣冷血多了!
看著那死去的美妾,張文煥難掩痛惜:“殿下啊殿下,你才進城,就害死了我一位美妾,讓我怎能不恨你啊?”
旋即,他便唉的一聲嘆氣,冷聲道:“拖下去,剁碎了餵狗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