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裴墨染髮現毒被她清理了,豈不是壞了她單純善良的人設?
主僕正說著,裴墨染從浴室走出來。
雲清嫿將信箋遞給裴墨染,“這是爹爹送來的,或許對夫君有用。”
他開啟信箋,隨意的看了一眼,眸中雖然有驚喜,但並不多。
“蠻蠻,雲家對我的幫扶,我都記在心裡。”他的嘴角彎了彎。
雲清嫿猜測,這些證據裴墨染也查到了。
但無所謂,她此舉只是為了表忠心罷了。
“不必說這些,我們是一家人啊。”她的雙眼清泓。
他的心中很熨貼,他將她抱上床榻。
雲清嫿驚呼了聲,羞赧道:“您別抱我,太重了。”
“重什麼?你加上孩子這麼輕,日後要多吃點。”他輕輕將她平放在榻上,為她脫去繡花鞋。
雲清嫿倒吸了口涼氣。
“怎麼了?”裴墨染蹙眉。
“身子太重,腳腫了。”她嘆了聲。
裴墨染抓住她的腳踝,給她按捏著腳心,“我給你揉揉。”
大昭並不責令女子裹腳,但云清嫿的腳生得小巧,腳趾顆顆瑩潤,如同白玉,很漂亮。
他的手上長了繭子,手勁不重不輕,力道足夠,的確捏得不錯。
雲清嫿舒服的喟嘆。
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!
她縮著腿,極力抗拒著他的觸控,“您別這樣……您怎麼能給我揉腳呢?”
“為何不行?”裴墨染不以為然的反問。
“可是……”
他跟哄孩子似的,揶揄道:“你的腳腫得亮晶晶的,都快變成一對小豬蹄了。”
“你才是豬!”她的小腿使勁一蹬。
肉綿綿的腳踹到他的臉上。
裴墨染的表情凝固住了一瞬。
二人都有些驚愕。
“你踹我?”他沉下臉。
雲清嫿怯生生的想要縮回腳,可他鉗住她的腳踝。
他冷嘁一聲,繼續給她揉,“裝什麼呢?你怕我?”
她抿著下唇,嗤嗤的笑了,肩膀顫動。
入睡前,裴墨染將她的腳放到他的腿上。
“您幹什麼?”她問。
“這樣你舒服一些。蠻蠻,辛苦你了。”他沉聲道。
雲清嫿覺得難得。
狗男人終於幹了件人事。
……
晌午,裴墨染從北鎮撫司一回府,便去了清心閣。
他喂蘇靈音喝了湯藥,“傷口還疼嗎?”
“王爺給妾身揉揉,妾身就不疼了。”蘇靈音俏皮的笑。
裴墨染吐出一口濁氣,膈應不已。
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羞恥心?
“不知羞!還沒結痂呢,揉壞了怎麼辦?”他的眼神裡透著心疼,嘴上卻在訓斥。
蘇靈音甜蜜的笑了,“王爺這是心疼了!?”
“……”裴墨染不想回話了。
貼身太監站在後面,虛虛抹了把頭上的汗。
這個蘇側妃能不能別膈應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