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狡辯!”雲清嫿又甩了一巴掌過去。
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。
蘇靈音的嘴角又出血了,她捂著臉,雙眼噙著淚,“您就算是王妃,也不能這樣苛待妾身啊!妾身問心無愧,怎能無端受罰?”
就在雲清嫿再次舉起手時,她感到腕上傳來了沉重的力道。
“住手!”裴墨染高聲斥道。
雲清嫿紅了眼,哭著告狀:“王爺,他們今日又將二哥推下御史臺!”
裴墨染甩開她的手,轉而心疼的捧著蘇靈音的臉,“傳府醫!再拿些冰塊!”
“王爺嗚嗚嗚……您終於來了!妾身的臉好疼,傷口也疼。”蘇靈音撲進他懷裡撒嬌。
裴墨染埋怨的剜了一眼雲清嫿,“靈音,你的傷口疼嗎?不會裂開吧?”
“我不知道,王爺,我好害怕……”蘇靈音跟貓兒似的,臉蛋蹭著裴墨染的胸口。
裴墨染跟護著寶貝似的,擋在蘇靈音面前,“王妃!靈音為本王擋刀,她的傷口還沒痊癒,你怎能下得去手?”
“蘇家公子把二哥推下了御史臺!他們蘇家就是跟我們過不去!”雲清嫿咬牙切齒。
“本王親眼看見是雲二公子自己失足,跟蘇家沒關係!就算跟蘇家有關,靈音已經是本王的女人,她什麼都不知道,你為何對她動手?”裴墨染高聲呵斥。
蘇靈音輕輕扯了下裴墨染的衣袖,“王爺,您不要怪王妃,妾身只是捱了兩巴掌,沒關係的。”
這番話佛口蛇心,茶味濃得不行。
裴墨染心疼的為她揩去唇邊的血,“傻瓜,你還為她求情。”
這個舉動刺疼了雲清嫿的雙眼,她紅著眼質問:“王爺,您一定要袒護她嗎?”
蘇靈音躲在裴墨染身後,瑟瑟發抖,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。
可實則,她在暗爽。
你二哥不過跌下臺階,你就這麼心疼。
可我的堂妹呢?我娘呢?
“王妃,你一定要針對靈音嗎?你看看你哪有半分王妃的德行?”裴墨染一掌拍在桌上。
眾人下跪俯首,大氣不敢出。
“……”雲清嫿卡殼了。
她不知道怎麼接話。
二人大眼瞪小眼愣住了。
裴墨染:該你說了。
雲清嫿:我不知道說什麼。
“西寧郡的三個月,你連一封書信都不曾傳來!沈沁刺傷本王,你卻只顧自己,躲閃在一邊!你何時變得這麼自私了?你心裡只有你自己,只有雲家,可還有本王?”裴墨染失望的指責。
雲清嫿的眼淚落下,她哽咽道:“那是因為我……懷孕了。”
他重重甩袖,“懷孕了,就不能寫書信嗎?你做不到的事,自有旁人來做。你不僅不反省,還針對一片真心的靈音,你何時變得這麼善妒狠毒?”
“我善妒狠毒?你才善妒狠毒。”雲清嫿又卡殼了。
裴墨染:……
貼身太監扶額,王妃到底會不會吵架啊?跟個小孩似的,車軲轆話來回說。
婢女瑟瑟發抖。
魏嫻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。
蘇靈音哭著,憤憤不平道:“王妃,您責罵妾身也就罷了,可您怎能汙衊王爺?”
“雲清嫿!你哪有半分第一貴女的模樣,不尊夫婿、虐待側妃,你給本王退下!”裴墨染指著大門。
“走就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