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嫿似遠山的眉峰一挑,“幫是要幫的,不急。”
她可是奸商,只做一本萬利的買賣。
狗男人休想空手套白狼!
這次,她想要管家權!
“這樣也好,得到太容易,長此以往,王爺會覺得是雲家欠他的!”飛霜分析。
雲清嫿滿意的頷首,她就喜歡拎得清的合作伙伴。
趙婉寧自詡是大女主,可實則是戀愛腦。
為了封建男人要死要活,同為現代人,她為趙婉寧感到恥辱。
“寶音今日有什麼動向?”她的眼底蘊著戾氣。
讓趙婉寧失寵可不夠,她想要的是趙婉寧的命啊。
飛霜蹙眉,“寶音住在京郊養傷,錢花完了,來找了趙婉寧幾次,都被咱們的人轟走了。”
雲清嫿輕蔑地笑了,她搖搖頭,“那咱們便幫趙婉寧測測,看寶音究竟有多忠心。”
“是。”飛霜眼中滿是玩味。
……
月底是祭祀大典。
以往裴墨染不在京城,都是趙婉寧一人參加。
今年裴墨染預備帶雲清嫿一同入宮。
這個訊息讓趙婉寧狂躁地又砸了一地的瓷器。
婢女青櫻忙命人收拾碎片,封鎖了清心閣的躁動。
她曾經是寶音的副手,也是趙婉寧從孃家帶來的婢女。
青櫻扶著趙婉寧坐在軟榻上,擔憂道:“王妃,您萬不能表現出惱火,否則王爺會覺得您善妒,甚至把寶音投毒之事與您聯想在一起。”
趙婉寧的手嚇得輕顫,她只好把火氣壓下,“一想到賤人要跟我和王爺出席祭祀大典,我就心火難平!我恨不得撕碎她!”
若是以前,她就算拿劍劃傷雲清嫿的脖子,裴墨染也不會有二話。
可現在,她不敢賭。
“王妃,不急於一時。雲家不過是王爺登高的墊腳石,現在還有大用處。日後等您母儀天下,就算把雲清嫿這賤人趕去掖庭,王爺也不會說什麼。”青櫻苦口婆心地勸。
趙婉寧想到將來鳳印在手,風光無限的模樣,火氣漸漸小了,“說得不錯,你叫什麼名字?重賞!”
青櫻驚喜地咧嘴笑,她跪下謝恩,“奴婢叫青櫻。”
“你叫青櫻?這名字不好,你長得跟那賤人倒是挺像的,改名叫青花吧。”趙婉寧的嘴角扯出惡意的笑。
青櫻蹙起了眉。
王妃這是想拿她洩憤,把雲清嫿比作婢女。
可這諧音未免也太明顯了。
“可是王妃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趙婉寧就用鞋挑起她的下巴,威脅道:“還不謝恩?”
“是,青花謝恩。”青櫻含淚叩首。
……
花園。
雲清嫿賞花時,正巧趙婉寧帶著人穿過了拱圈門。
在海棠花的映襯下,雲清嫿畫一般的眉眼,更顯嫵媚嬌俏,就像花中仙子。
儘管穿著一身素淨的青色襦裙,未施粉黛,可陽光好像都偏生愛重她,光影穿過樹縫落在她深邃卻小巧的臉蛋上,周圍的一切花都黯然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