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嫿的眼中閃出光亮,“這會是我最有力的底牌。”
二人正說著,便有婢女來通傳,趙婉寧請所有人賞花。
飛霜嘲諷道:“趙婉寧這麼快就忍不住來耀武揚威了?”
近來府上都說雲清嫿失寵了,畢竟府裡的女人,就連崔氏裴墨染都寵幸了,唯獨他沒去過玄音閣。
“我可不會慣著。”雲清嫿覺得是時候亮亮爪了。
……
花園中,三位夫人與趙婉寧站在樹下賞花。
幾人容貌姣美,站在花團錦簇中,相得益彰,美得像一幅畫卷。
雲清嫿姍姍來遲,她隨意綰了平髻,髻上只插著一支鴛鴦白玉笄,穿著素淨的鵝黃色襦裙,婷婷嫋嫋從拱圈門走來。
她膚若凝脂,眉眼似水般柔,上翹的眼尾稍帶媚態,她恭敬地福身,“見過王妃,妾身來遲了。”
一剎那,彷彿花園的花都失了顏色。
她的瑰麗足以賽過枝頭的花兒。
這讓幾人都怔了一瞬。
“不晚,我們來得早。”趙婉寧大氣地揮揮手,“都說高麗美人多,我看不盡然,雲妹妹幫京城女子爭臉面了。”
“王妃謬讚了。”雲清嫿謙虛地搖頭,“姐妹們都是花一般的年紀,打扮起來都是頂好看的。”
她沒想到,趙婉寧的手段還是這麼低劣,不停地給她拉仇恨。
崔夫人的臉上閃過嫉恨。
趙婉寧捕捉到崔夫人的怨懟,嘴角上揚。
她好似睹物思人,發出感慨:“桂花開了,往年我都會採些桂花釀酒,等王爺回京喝。”
“王妃跟王爺情比金堅,不是旁人能插足的。”崔夫人覷了雲清嫿一眼,“家父時常告誡妾身,以色侍人,不能長久。可惜雲側妃的花容月貌,可還是……”
最後半句,她沒說出口,可所有人心知肚明。
雲清嫿面露難堪,低頭不語。
遊廊的拐角處,裴墨染正靜靜注視著一切。
“行了,別說這些了,安心賞花吧。”趙婉寧扶著腰,一副被疼愛過度的模樣,渾身癱軟地坐在婢女搬來的檀木椅上。
“是。”崔夫人挑釁地看了雲清嫿一眼。
趙婉寧看著崔夫人都順眼了不少。
這把“刀”,用著真稱手。
幾人觀賞著池塘裡的睡蓮。
沈沁嘰嘰喳喳說個沒完,雲清嫿跟魏嫻象徵性地回應著。
忽然,崔夫人抓住雲清嫿的手腕,“雲側妃,多謝您送妾身的金絲炭,妾身的風寒已經好了。”
雲清嫿的黛眉擰在了一起,雙頰的血色淡了一分,她倒吸了口涼氣。
手腕上的痛穴,被崔夫人準確無誤地按住了。
刺激痛穴,用力不需要太大,所以不會留痕。
到時候她就算解釋,也找不出證據。
雲清嫿吃痛的掙扎,可崔夫人不僅沒有鬆開的意思,反而加大了力道。
“雲側妃,妾身做了些打糕,不如稍後給您送去?”崔夫人臉上的笑更加燦爛,可眼神卻狠如蛇蠍。
崔夫人內心澎湃,滿是期待。
只要雲清嫿敢動手甩開她,她再“一不小心”墜入湖中,雲清嫿必定免不了責罰。
趙婉寧的角度,正好能看見崔夫人做的一切,她雙目含著期待,像是在看一出好戲。
啪——
雲清嫿雙目一黯,她揚起右手,狠狠甩了崔夫人一耳光。
耳光響亮清脆,登時,整個花園都安靜了。
“啊……”崔夫人鬆開她的腕,眼淚說來就來,“雲側妃,妾身好心送您點心,您為何打妾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