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過賢王。”雲清嫿的笑意不達眼底,冷淡的轉身離開。
裴雲澈的心抽搐了下,他急得想追上去,可面上仍舊淡然,“蘇妃,本王還有政務處理,你先回房。”
蘇晴滿眼怨毒的剜著雲清嫿的方向,“是。”
旁人看不出來,可她卻知道雲清嫿跟自家王爺的舊情。
這個賤人,在肅王府鬥敗了,就又想來勾引她的賢王了?
……
寺廟後的河邊。
雲清嫿端站在樹下。
裴雲澈從她的身後抱住她。
雲清嫿掙了掙,悶聲問:“您不關心蘇妃,來這裡幹什麼?”
“本王不是關心蘇妃,而是關心蘇妃肚中的孩子。”裴雲澈柔聲解釋。
“騙人!您定是對她動心了。”雲清嫿將臉扭到另一邊。
裴雲澈知道她吃醋了,唇角上揚,“蠻蠻是知道的,本王需要子嗣,蘇妃為本王傳宗接代,本王自然看重一些。若說動心,她的確與蠻蠻有幾分像。”
這番話,成功噁心到了雲清嫿。
死狗賊居然還玩起了替身文學。
可她不得不裝出感動,雙眼泛著隱隱淚光,“殿下,妾身知道不該耍性子,可是看到您跟別人在一起,妾身真的好難過。”
“這算什麼耍性子?蠻蠻莫要害怕,在本王面前,你儘管顯露本心。”裴雲澈是發自內心地欣賞雲清嫿。
從他們的每次偶遇開始,共賞詩詞,品鑑茶道,踏雪尋梅……她一點點打動他的心。
在他心裡,雲清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貴女,是其他女人是不可比擬的。
“殿下……”雲清嫿探著脖子,粉嫩的唇瓣將將要落在他菲薄的唇上。
裴雲澈身子一僵,多年的剋制土崩瓦解,他緩緩闔上眼,想要感受她的吻。
二人呼吸交纏,可雲清嫿眼底除了憎惡就是嫌棄。
吻他跟吃屎有什麼區別?
想要嗎?
她不給。
就在這時,一陣腳步聲傳來。
雲清嫿立即後退,跟他分開。
一個婢女福福身,“王爺,蘇妃腹痛難忍,請您去看看。”
“什麼?”裴雲澈臉色一變,他愧疚地看了眼雲清嫿,便快步走了。
雲清嫿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冶,死狗賊,是得給你點刺激了。
……
晌午時,裴墨染來了。
這是雲清嫿都沒想到的。
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悟了。
但是,她不想這麼快被裴墨染找到,輕易得到的,都不會被珍惜。
所以她刻意避開裴墨染。
裴墨染快把寺廟翻了個遍,都沒尋到人,氣悶不已。
黃昏時,太后誦完經,裴墨染才得以去禪房請安。
看著裴墨染坐立難安,太后跟桂嬤嬤相視一笑。
“你向來不愛禮佛,怎麼來這裡了?”太后坐在上首,悠悠地颳了刮茶盞上的沫子。
裴墨染嘆了一聲,他的食指焦急地叩著桌面,“皇祖母,蠻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