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……臣妾會好好反省,臣妾會改的。”趙婉寧跪在地上,涕淚橫流地磕頭求饒。
她不能失去王妃的位置,她將來是要當皇后的!
裴墨染只覺得煩,不想再看見她。
他讓府醫給這些婢女看病,給了些賞賜,之後又給清心閣換了一批婢女。
這些婢女都是萬嬤嬤的人,如若趙婉寧敢造次,萬嬤嬤必不會袖手旁觀。
趙婉寧如同活在監視之下,她當日氣得嘔出了一灘血。
……
裴墨染陪雲清嫿回了玄音閣。
“王爺恕罪,方才妾身口出狂言,衝撞了王妃。”雲清嫿正欲跪下,她的膝蓋才微屈,就被裴墨染扶住。
裴墨染將她抱去了貴妃榻躺著,心中最後一絲不悅早就煙消雲散。
他早就知道文人的嘴厲害,罵人不帶髒字。
方才蠻蠻的話完全是往趙婉寧的心口捅刀子,殺人不見血。
但他怪罪不了,因為蠻蠻沒錯。
“方才是王妃出言不遜在先,蠻蠻覺得委屈才爭辯罷了,不怪蠻蠻。本王答應過你,你可以生氣,本王還記得。”他望著她的雙眸。
雲清嫿揚起俏麗的臉,雙眸噙著晶瑩,感動地望向他,“夫君……”
裴墨染颳了下她的鼻尖,柔聲問:“安胎藥可喝了?”
“夫君餵我。”她撒嬌道。
“本王就知道你怕苦。”裴墨染寵溺道。
他親自喂她喝下藥後,將她圈在懷中。
跟蠻蠻在一起,即使什麼都不做,也會讓他覺得趣味橫生,身心鬆快。
雲清嫿的上半身慵懶地靠在他懷裡,手裡捏著針線,給孩子繡起了肚兜。
“當心扎著手,這種事交給繡娘做就行。”裴墨染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臉頰。
她瞥了他一眼,嬌嬌氣氣地說:“不行,我給孩子繡的,跟繡娘繡的豈能一樣?我還做了虎頭鞋跟虎頭帽呢。”
飛霜立即將繡簍裡的鞋帽呈上來。
裴墨染拿著一對虎頭鞋把玩,它們很小,連他的掌心都佔據不滿,可愛極了。
他的眼神倏而悠遠,像是想到了什麼,嘴角不知不覺勾起了一抹笑。
他彷彿已經看見了他跟蠻蠻的兒子,穿著虎頭鞋蹣跚學步。
雲清嫿看著裴墨染嚮往的表情,眼神閃過狡黠。
男人跟女人不同,孩子出生前,男人跟胎兒沒有連線,所以對胎兒並不會產生多麼深厚的感情。
只有無限拉高裴墨染的期待,讓他參與其中,不斷付出,失去“孩子”時,他才會痛苦、難過、憤怒!
“蠻蠻,我們的兒子,本王定會親自教養。”裴墨染鄭重的承諾。
雲清嫿敷衍地應了一聲。
這讓裴墨染有點受挫,蠻蠻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嗎?
他們的兒子,他會尤其重視。
但裴墨染又想到她不慕名利,根本不在乎這些殊榮,當下更心疼她了。
他看著她雪白的頸子,有些口乾舌燥,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頸後落下一吻。
雲清嫿的身軀條件反射般的輕顫,她的雙頰暈開一抹紅霞,作勢要下榻,“您壞死了!討厭!”
裴墨染嗤嗤地笑了,他攥住她的雙手,低下頭,吻住她的唇瓣。
“唔……”雲清嫿起初抗拒,可後來漸漸軟了身子,癱倒在他懷裡,任他索取。
二人在屏風後吻得難捨難分。
裴墨染其實很牴觸親吻,他覺得髒。
那些女人,他一個都不曾親過,每次都是例行公事。
可親吻蠻蠻,每次都是情不自禁,讓他欲罷不能。
突然一陣咳嗽傳來。
雲清嫿嚇得一驚,慌忙狠推了下裴墨染的臉。
裴墨染的臉被推得一偏,他被掃了興致,很不悅。
他理了理衣袍,正襟危坐,咬牙切齒道:“何事?”
“王爺,清心閣那邊已經安排好了。”萬嬤嬤福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