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兩分用心,卻想讓對方感受到十分,並且為你獻上一整顆真心。
裴墨染這才體會到軍營的將士總說女人是水做的是什麼意思,她怎麼這麼能哭?
他耐著性子,輕聲哄:“蠻蠻不哭了,你不願就罷了。過幾日,本王帶你去郊野賞楓、騎馬。嗯?”
她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,眼淚也止住了,“當真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他心中鬆了口氣,總算是不哭。
“夫君不許誆妾身。”她嬌憨地揚起下巴,想做出兇樣。
可怎麼看,怎麼招笑。
裴墨染輕點她的鼻尖,嘴角揚起不明顯的弧度,“本王哪敢?你的眼淚快把本王淹死了。”
“您怎麼這麼壞啊?”
她麵皮一紅,攥起粉拳在他胸口上捶,二人鬧作一團。
忽地,雲清嫿停了手,她連忙起身福禮,“王爺恕罪,妾身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裴墨染怎會放在心上?
但他也驚訝自己對她的放縱,這樣縱情聲色,會讓他漸漸掉以輕心,卸掉防備的。
謀大事者,必不能如此。
他搖搖頭,“無妨。”
睡前,雲清嫿拿了一瓶膏藥才上榻。
“夫君。”她將藥瓶遞給他。
裴墨染雙臂交疊枕在腦下,不解地看她,“蠻蠻身子不舒服?”
“聽乾風說,夫君受了點小傷,想必已經痊癒,這是舒痕膏。”她解釋。
裴墨染一聽,當即豪邁地脫去褻衣,露出結實的胸膛,寬肩窄腰,八塊腹肌,風景美不勝收。“你給本王上藥。”
她不太情願地點頭,臉紅得跟醉酒似的,用玉棍剜著膏藥塗抹在他的胸口處、臂膀上以及腰腹上。
都是皮外傷,很淺。
是在他脫下盔甲時,被近身的細作所傷。
“好了。”雲清嫿準備下榻放藥膏。
可裴墨染卻攥住她的手,放到腰上,啞聲道:“下身還有。”
她臊得不行,立馬背過身,“那您自己抹。”
二人僵持了半天,最後還是裴墨染自己上了藥。
今夜二人相擁而眠。
半夜裴墨染口乾舌燥,偏偏雲清嫿睡覺還不老實,翻來覆去的,蹭得他心猿意馬。
他最後洗了冷水澡才平靜下來。
……
翌日清早,送走裴墨染,雲清嫿便道:“將王爺要陪我去郊野賞楓的訊息放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飛霜立即安排人去辦。
雲清嫿又提筆寫了封信,她交給飛霜,“你親自把這封信交給城外的山匪,他們會幫我們一個大忙。”
飛霜眼底隱隱的跳動著興奮。
她有預感,主子在下一盤足以讓趙婉寧悔不當初的大棋!
……
在雲清嫿跟裴墨染相約去郊野踏青的清晨,趙婉寧也牽著自己的馬來了。
看到趙婉寧,雲清嫿的眸底寫滿了委屈,她下意識看向裴墨染。
可裴墨染只是尷尬地躲閃開她的注視。
趙婉寧牽著裴墨染的手,勾唇道:“雲妹妹,我隨你跟王爺去賞楓,不會掃了你的雅興吧?”
這話嘲諷、埋汰的意味十足。
“妾身不敢。”雲清嫿逼著自己擠出笑。
裴墨染有些煎熬。
今早,婉寧臨時說想要跟他們一同去郊野,他實在沒辦法因為其他女人拒絕婉寧。
他心中的愧疚不斷加深。
儘管已經穿了便服,戴了面紗,可雲清嫿不願在街上騎馬,她上了馬車。
轉身的瞬間,雲清嫿嘴邊的笑弧不斷擴大,笑靨妖冶。
就怕你不來呢,趙婉寧!
這一次,可是你親手把裴墨染推給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