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過半,若不是乾風在催,裴墨染恐怕還能折騰。
此時,雲清嫿的喉嚨已經哭啞了,她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,想起身伺候裴墨染穿衣。
裴墨染將她按下,一臉饜足,“不必了,吃了藥就快些休息吧。”
“沒事的。”雲清嫿的聲音都在顫。
裴墨染拗不過她,將衣物拿到床榻上,讓她穿。
可穿著穿著,裴墨染就不對勁了,又一次將她撲倒。
雲清嫿這次是氣哭的,她殺了他的心都有了。
門外的趙婉寧隱隱約約能聽到聲音,她心如火煎,絕望心碎。
裴墨染神情饜足,神清氣爽,看到玄音閣外的趙婉寧時,有種煞風景的感覺。
他寵幸蠻蠻何錯之有?
她站在這裡,是準備“捉姦”不成?
“婉寧……”他正欲安慰她。
可趙婉寧轉身就跑了。
裴墨染心裡不悅。
這不是婉寧一手促成的嗎?
她委屈什麼?
……
雲清嫿吃了藥便睡下了,連午膳都來不及用。
睡醒時,天邊微微泛出絢爛的霞光,將近黃昏了。
她腰痠背疼,沐浴後,飛霜給她檢查身體時露出駭人的表情。
“王爺真是太沒節制了,三日內,您萬不能再侍寢了。”飛霜咋舌。
她心疼地給雲清嫿上了藥。
雲清嫿的黛眉微擰,眼底醞釀著陰沉,“我懷疑,裴墨染跟趙婉寧沒有圓過房。”
方才,裴墨染的表現很青澀……
“啊?”飛霜的杏眸圓睜。
她頷首,“看來,趙婉寧的病,比我們想的還嚴重。”
飛霜撲哧笑出聲,“一個女人好端端的,怎會得這麼嚴重的病?她莫不是揹著王爺做了下三濫的事?”
雲清嫿覷了她一眼,眼底無波。
姐姐說過,這個世道,女子處境已經很艱難了,應該互幫互助,萬不能以最壞的惡意揣度女子。
“但願吧。”雲清嫿的嘴角陰惻惻地勾起,“快讓人查出來。”
“是。”飛霜端起碗,喂她喝黨參雞湯。
……
清心閣。
趙婉寧滿臉都是眼淚,她在房中一頓打砸,直到耗盡力氣了癱倒在地。
“王爺怎麼可以這麼對我?明明他說過,只會愛我一人的……都是雲清嫿,都怪她!”趙婉寧心如刀割,眼淚撲簌簌地落。
寶音心疼地扶她起身,咒罵道:“王妃,您何必跟賤人一般見識?咱們的人一直在給她下藥,等您跟王爺圓房,懷了嫡子,雲清嫿恐怕早就歸西了。”
“我等不了了!雲清嫿怎配碰我的東西?”趙婉寧的牙齒磨得咯吱作響,手攥成了拳。
寶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“王妃,若是王爺厭棄了賤人,她再騷浪,王爺也只會倒胃口。”
趙婉寧挑眉,“你有辦法?”
“倘若雲清嫿觸及了王爺的底線呢?”寶音晦澀地說。
趙婉寧的眼睛瞬間被點燃,她頷首,神色透著陰險,“下去領賞吧。”
“多謝王妃。”寶音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黃昏後,裴墨染還是心含愧意地去了清心閣。
趙婉寧的雙眼腫得像一對桃子,強打起精神看著他,“王爺,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。”
太后這個老虔婆說得對,任性、鬧脾氣只會把王爺越推越遠,所以她決定以退為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