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嫿將茶樓的點心帶回府邸,送給魏嫻。
二人在花園中談笑風生,共品點心。
沈沁看到二人其樂融融的一幕,淚水浸溼了眼眶。
她像是被人抽了魂,她憔悴的走上前,撲通跪下,“雲姐姐,我真的知錯了,你不要故意冷落我。”
雲清嫿不搭理,她捻起一塊桂花糕,喂到魏嫻嘴裡,“我最喜歡這個,你嚐嚐。”
“唔……”魏嫻的臉頰都紅透了,她訥訥的嚼著糕點,莫名害羞。
“沈夫人,您這是做什麼?旁人看見了,豈不會以為主子欺辱您?您的父親立了大功,您可是紅人,不要害我們了。”飛霜強行將她拉扯起來。
沈沁不放棄,她又從袖中掏出一張紙,上面似乎浸染了紅色的顏料。
“雲姐姐,這是我用血寫的道歉信。”她雙手奉上,腕上纏了紗布。
明珠哽咽道:“雲側妃,您再不原諒主子,不知主子還要做什麼傻事!方才她用匕首劃開了手腕,奴婢都嚇死了。”
雲清嫿的眸子這才緩緩一輪,睨著沈沁,“以前的事,我已經不計較了,你千萬不要傷了身子。”
“所以,雲姐姐,你原諒我了?”沈沁咧著嘴笑問。
“阿嫻,你的嘴角有糕渣。”雲清嫿捏著帕子,想為魏嫻擦去嘴邊的渣滓。
魏嫻身子一閃,“雲側妃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“阿嫻好害羞啊。”雲清嫿輕笑。
她覺得逗魏嫻玩,特別有意思。
魏嫻揩去嘴角的渣滓,紅著臉,低聲道:“你別拿我開玩笑。”
“……”沈沁被當作空氣,尷尬的站在一旁。
她含著淚轉身跑了。
回了寢房,明珠勸道:“主子,別生氣了,跟雲清嫿表面上和好就行。”
“雲清嫿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我掏心掏肺對她,把她當作摯友、親姐姐,可魏嫻什麼都沒做,就能得到她的真心!”沈沁將指甲狠狠嵌進肉裡,掌心都被摳出了血。
明珠道:“雲清嫿虛偽至極,哪有什麼真心?恐怕就是魏嫻比您更好利用罷了!”
沈沁氣得雙臂顫抖,她的臉陰惻惻的,“好啊!既然我不好過,她們倆也別想好過!什麼閨中密友,金蘭結義?可笑!”
……
玄音閣。
雲清嫿端正的坐在桌前,專心致志的撥弄算盤算賬。
“主子,不好了!”飛霜的臉蛋紅撲撲的,跨進門時,險些摔了一跤。
“嗯?”她挑眉,似乎猜到了答案。
“沈沁收買了京城好幾家戲班子跟茶館的說書先生,讓他們編排您跟魏夫人鴛儔鳳侶,互為對食。”飛霜嫌棄的咧嘴。
雲清嫿撲哧笑了,“虧她想得出來,真有意思!”
飛霜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“您還笑得出來?奴婢方才看了那出戏,臺上演的可惡心了!說您們不要王爺的恩寵,合歡共浴,如同做了夫妻一般。”
雲清嫿覺得沈沁也挺變態。
得不到她的青睞,所以想毀掉!
“沈沁敏感善妒,斤斤計較。誰對她一點好,她就感動得不行,對她一點壞,她就恨之入骨。這樣的人,養不熟!我們走到今日這一步,我一點都不奇怪。”她慢條斯理的分析。
飛霜這才明白,為何主子始終對沈沁不冷不淡,倒是對魏嫻青睞有加。
魏嫻雖然表面上拒人於千里之外,但心從來是向著主子的。
忽的,門被推開。
裴墨染目光灼灼的朝她走來。
雲清嫿的眼底劃過光彩。
他果然來了。
飛霜察言觀色的屏退左右,順便闔上了門。
“夫君,我已經跟心意姐姐說好了,等會兒讓管家送支百年人參跟血燕……唔……”
裴墨染捧著她的臉,不由分說的堵住她的唇,掠奪她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