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裴墨染沉默了。
他根本做不到祝國公那般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而且日子還長著呢,誰知道祝國公日後會不會納妾?
“夫君與我雖不能只有彼此,但我有時還是想成為您的妻子。”她點明主題。
裴墨染正色道:“蠻蠻,你就是我的妻子!莫要說傻話。”
“我想光明正大地與您並肩而行,能跟您一同宴客。每次站在您跟王妃身後,就像在提醒我,我只是妾。”雲清嫿的眼圈泛紅。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狗男人若是有心,也該考慮把王妃之位給她了吧?
裴墨染吻了吻她的眼皮,“蠻蠻,再等等。”
至少要再等一年,他才能褫奪趙婉寧的王妃之位。
畢竟在世人眼裡,趙婉寧才小產,這時候他廢了趙婉寧,旁人會怎麼想他?
啪——
她忽然惱火,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。
裴墨染懵了。
怎麼莫名其妙就捱打了?
“憑什麼我跟你就沒有像樣的婚禮?也沒喝合巹酒?宮宴、祭祀、慶典皆不能跟你站在一處?”她生起氣來臉蛋紅彤彤的,可愛極了。
裴墨染只當她在委屈,亦或是對趙婉寧生出了嫉妒。
“……”他闔眼裝睡。
“裴墨染,你別裝睡,你回答我!”
“你醒醒!別裝了!”她使勁搖晃著他的肩膀。
可裴墨染不搭理,跟死了一樣。
雲清嫿有些氣餒。
但有什麼辦法呢?
又不能主動開口問裴墨染要,否則他疑心病發作,說不定會覺得她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的。
只能徐徐圖之!
……
翌日,雲清嫿送走裴墨染後,魏嫻來了。
魏嫻踏入庭院的一剎那,飛霜垮了臉。
她看魏嫻的眼神帶著不善。
“雲側妃。”魏嫻彷徨地開口。
她觀察著雲清嫿的神色。
雲清嫿跟往常一樣,笑著將她拉在身側坐下,“飛霜,煮些茶來。”
“是。”飛霜的聲音悶悶的。
魏嫻摸不著頭腦,惶惑不解地問:“雲側妃,你不懷疑我?”
“若是連自己的盟友都不信任,這場遊戲,我絕對贏不了。”她將手放在魏嫻的肩膀上,信誓旦旦道。
魏嫻的眸子登時晶亮,她看著雲清嫿,竟覺得眼前人熠熠生輝,綻放光彩,讓她肅然起敬。
她身為北鎮撫使的庶女,能在一眾庶妹中脫穎而出嫁給肅王,她自認為謀略、機智不差。
可見了雲清嫿才感受到何為小巫見大巫,雲清嫿身為京城第一貴女實至名歸。
飛霜聞言,轉變了笑臉,殷勤地給魏嫻遞上熱茶,“魏夫人,奴婢誤會您了。”
魏嫻搖搖頭,“無事,我昨日本該來的,可我怕雲側妃想不通,所以今日才敢來。
那人很聰明,想先折斷雲側妃的左右手。若是你們沒有給趙婉寧下毒,昨晚飛霜跟我必有其一要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