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以密成!
儘管很想說給蠻蠻,但他還是決定壓下。
雲清嫿在心裡冷笑。
嘖,她養了一隻白眼狼啊。
她為了裴墨染精心謀劃,可身世之謎,裴墨染都不敢說給她。
不論什麼原因,他對她還是有所防備。
在他心裡,她遠遠比不上皇位。
“我祝願夫君心想事成。”雲清嫿嘴甜道。
懷孕著實累人,她闔上眼很快就睡了。
裴墨染淨了手,本想在雲清嫿身邊躺一會兒,可一醒來,天都黑了。
有她在,他總是很安心。
雲清嫿睡得正酣,臉蛋透著淺淺的粉,嘴裡含糊不清的囈語:“唔……夫君……”
裴墨染饒有興致的望著她。
蠻蠻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什麼呢?聽不清。
不管了,先親一口。
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,依依不捨地起身,輕輕闔上了門。
貼身太監一臉嫌棄道:“王爺何時把王妃接回王府?蘇側妃在王府呼來喝去,都快變成女主人了!”
裴墨染的臉色驟然一寒,眼神洩出嫌棄,“再讓她蹦躂幾日。”
……
翊坤宮。
皇后氣得差點咬碎銀牙,她一把砸了手中的琉璃盞,“我們母子被人算計了啊!雲清嫿定是故意引皇上對本宮不滿,這種賤人怎配懷雙胎?真是養虎為患!”
裴雲澈狹長的眸子微眯,麵皮透出涼薄,“兒臣是嫡子,也是父皇膝下最年長的兒子,裴墨染這庶出的賤種,爭得過嗎?”
他的語氣很慢,但手裡搖摺扇的速度,暴露了他內心的煩躁。
“不行,本宮還是不放心!雲清嫿這賤人,能懷上算什麼本事?能生下來才算本事!”皇后的紅唇勾出一抹狠厲。
“不!”裴雲澈忽地提高了聲音,他的手攥緊。“還請母后不要插手!兒臣自有對策。”
蠻蠻如今已經懷孕六個月,她體弱嬌貴,若是流產,說不定會香消玉殞。
儘管他很想打掉這兩個孽種,但他不敢拿蠻蠻的性命來賭。
皇后挑起左邊的彎眉,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。
雲清嫿真是好手段啊,竟引得他的兩個兒子競折腰!
……
晚上,裴雲澈到慈寧宮請安。
他為人滴水不漏,足足陪太后說了半個時辰的話,臨走前才提起給雲清嫿道賀的事。
並不會引得旁人懷疑。
他屏退宮人,兀自去了雲清嫿暫住的寢屋內。
屋內傳出沉悶的抽噎聲。
“主子,您這是何苦?倘若被皇上跟肅王發現,您的命不要了?”飛霜跺跺腳。
雲清嫿端著一碗藥汁,哽咽道:“我不能給殿下添麻煩,我不能懷雙胎,不能成為殿下的障礙!”
“主子,孩子已經六個月了,此藥服下,必會大出血,您挺不住的。”飛霜伸出手搶奪藥碗,“您不能喝!把藥給奴婢!會死人的!”
“你別管我!我不能對不起殿下!哪怕死了,我也認命!”雲清嫿紅著臉,拼命跟她爭搶。
主僕二人一來一回地爭搶,場面跟打鬥似的。
飛霜一個沒站穩,雲清嫿趁機搶過碗。
她摳著藥碗邊緣,轉身就把藥往嘴邊送。
千鈞一髮之際,一道黑影衝進門中。
砰——
瓷碗被打翻墜地,發出清脆的響聲,黑乎乎的藥汁撒了一地。
“蠻蠻,你瘋了?”裴雲澈的聲音乾澀。
“殿下?!”雲清嫿驚呼。
她慌忙轉過身,“您走吧,我沒臉見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