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墨染的第一個孩子,只能由她來生。
就算雲清嫿真的和離,她畢竟是孩子的生母,她在裴墨染心中會永遠留下痕跡。
……
裴雲澈自然也聽說了雲清嫿和離未果的事,於是他抓緊時間,帶人搜查裴墨染受賄一案,想要將他徹底按進泥坑。
朝野中都在感慨戰神隕落,鬼迷心竅,也有人嘲笑武夫粗鄙,眼界窄小,說他不像皇上的兒子。
令眾人沒想到的事,半個月後,事情迎來了反轉。
所謂的受賄品都是裴墨染的私產!
至於那份名單,也全是假的!
受牽連的官員個個清正廉潔,受民愛戴。
甚至有的官員府邸的屋簷破了,都沒錢修補。
這一個月,徹查貪腐廢了不少人力物力,皇上甚至還放話要大義滅親,拿肅王開刀,以儆效尤。
可結果,啪啪打臉,一切都是空穴來風。
睿王跟虞將軍趁機彈劾裴雲澈,說裴雲澈惡意舉報,汙衊肅王,手足相殘。
皇上顏面盡失,龍顏震怒,當即把裴雲澈叫去御書房臭罵一頓。
當日,他便下令釋放裴墨染。
至於立儲詔書之事,皇上差點氣絕,本想寫裴雲澈名字的念頭硬生生被打斷。
……
裴雲澈被責令回府自省時,他才陡然意識到,他中計了!
當初養的狗,變成狼了。
他氣急,眼中泛出寒星般的光芒。
枉他對裴墨染多有不忍,沒成想他早就起了謀逆之心!
真該死!
……
裴墨染回府時,雲清嫿帶著全府上下迎接。
雲清嫿深深望著他,可卻板著臉。
她的淡漠,好像繡花針,在他心尖上紮了一下。
他知道,蠻蠻還在怪他。
“王爺……”蘇靈音抽抽噎噎地小跑著,撲進裴墨染的懷裡,就像久別重逢的苦命鴛鴦。
“嗚嗚嗚……王爺,您終於回來了!妾身好擔心您啊!妾身就知道您是冤枉的。”
裴墨染下意識看向雲清嫿,他很想推開蘇靈音,可終究忍住了。
“……”雲清嫿颳了他一眼,轉身便走。
一個妾室嘲諷:“什麼第一貴女?什麼京城大家閨秀的典範?大難臨頭之時,居然給王爺送去了和離書!”
其他人應和:“某些人真是薄情寡信!虧王爺待她如珍似寶。”
“我若是腹中懷有孩子,是萬萬不會捨棄夫婿的。”
這些人全是蘇靈音這段時間找的盟友。
魏嫻神色清冷,厲聲道:“各位慎言!區區妾室,主子說話輪得到你們插嘴?王妃仁善不計較,但倘若計較起來,你們的腦袋夠砍嗎?”
幾個妾室不滿地嘁她,鼻子都氣歪了。
“狐假虎威!她算什麼東西?”
一個樣貌美豔的妾室上前,福身道:“王爺,這一個月,府中中饋都是蘇側妃操持的,蘇側妃真是有情有義,是妾身們的楷模。”
蘇靈音嘴角的笑紋加深,不錯,這顆棋子還算聰明。
“王爺,您別聽她們胡說,妾身只是做了些該做的事,王妃懷了皇孫,妾身理應分憂。”蘇靈音的聲音嬌軟,好像無慾無求。
裴墨染露出心疼的表情,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靈音,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!為您做任何事,妾身都會感到幸福。”蘇靈音熾熱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慕。
裴墨染:“……”
好惡心!
好肉麻!
這女人是怎麼說得出口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