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搭在他的腰間,嬌嗔著瞪他,“你盯著我看什麼?快睡。”
裴墨染的眼神落在她的胸口,“本來我還奇怪,每日給你補身子,為何你還那麼瘦?原來肉都長在這裡了。”
她微微一怔,反應過來後,伸手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,羞憤道:“不要臉!”
蠻蠻是真的不準備再慣著他了。
這樣也不錯。
裴墨染捏著她的手心親了親,“蠻蠻的手也是香的。”
“流氓!”雲清嫿想扇他,都怕他舔她的手。
他裝可憐,“你不會真生氣了吧?我在牢裡關了一個月,我們都多久沒親熱過了?你還又打又罵的。”
“現在不可以。”她嫌棄地推他,“裴墨染,你再發瘋,我就扇你了。”
裴墨染委屈地朝後退,“我沒想那事,就是隨口一說,你別總打我啊。”
雲清嫿將信將疑地看著他,“夫君,你再亂來,我就……”
“你還想殺夫不成?”他小聲嘀咕。
她瞪了他一眼,“你再這樣,就搬去暖閣睡。”
一聽到分開睡,裴墨染瞬間老實。
“我有正事跟你說呢。”他的表情逐漸嚴肅,“蠻蠻,去慈寧宮看你那晚,出宮前,我遇見了一個老嬤嬤。”
“她告訴我了一個秘密,她說我是皇后的親兒子,裴雲澈才是宸妃的兒子,我們被調換了。”
雲清嫿裝出驚訝的表情,沉默幾秒後,她懨懨白了他一眼,“無聊!夫君嘴裡沒一句實話,淨耍我玩!”
“你怎麼不信我?”裴墨染著急地下榻,從隨身帶的錦盒裡拿出了那張被燒燬得只剩一半的畫。
他幾乎要把畫杵在她臉上,“你看啊!”
雲清嫿接過畫,細細地看了起來,隨後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,“這、這……”
“我沒騙你吧?”他揚起下巴,驕傲地輕哼了一聲。
“我曾見過皇上的丹青,這幅字畫的字跡、筆鋒,跟皇上的習慣一模一樣,而且還有玉璽印章!”她分析著。
裴墨染道:“得知真相的那一晚,我恨不得衝回慈寧宮說與你聽。可是我不敢,宮中眼線太多,我又怕你演技不好,暴露出來。”
狗男人又說她演技不好!
雲清嫿惱了,手伸向他的大腿內側掐了一把。
嘶——
裴墨染倒吸了口涼氣,“你往哪兒掐?真想謀殺親夫啊?我的命根子……”
“閉嘴閉嘴!你不許說了!”雲清嫿聽不下去了。
他惡劣地笑了,“蠻蠻,你是不是想要了?”
啪——
寢殿中又傳出清脆的巴掌聲。
門外,飛霜、貼身太監同時肩膀一抖。
“什麼聲啊?王爺不會打我們主子吧?”飛霜急得想推門進去。
貼身太監張開雙臂,攔住她,“飛霜姑娘,王妃哪受得住王爺的巴掌?小命不得打沒?王爺哪捨得?”
飛霜反應過來,霎時不慌了。
挨巴掌的是王爺就行,反正他臉皮厚。
寢殿中,裴墨染捂著臉,幽怨地看著雲清嫿。
雲清嫿打量著畫,分析道:“夫君,宸妃的相貌清麗溫柔,賢王的確很像她。其實我早就疑惑,世人皆知皇上寵愛宸妃,不喜皇后。可皇上卻分外寵溺賢王,忽視您。”
“旁人說,是因為父皇恨我害死了母妃。”裴墨染的眼神暗淡。
雲清嫿搖搖頭,“這個說辭是立不住的,倘若我因為孩子有虞,你會恨我們的孩子嗎?”
裴墨染的眼中流露出痛惜,“讖言!你才不會出事!我們的孩子是你懷胎十月所生,我自然心疼。”
“是啊,皇上的舉止不合常理。但僅憑這副畫像就想揭開真相,還你公道,會不會太草率了?”她輕聲嘆息。
他的嘴角上揚,“有些事情是抵賴不了的。聽說裴雲澈不足一歲時,因為哮喘險些沒命,父皇母后皆沒有此病症,但宸妃的哮喘人盡皆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