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是夫君欺負我!”她痛苦的表情有所緩解。
“好,是我不對!下次我一定跟你說,免得你擔心。”他坐在她身側,摟著她的肩膀,“你真是傻,肚子這麼大,還親自趕來,讓飛霜來看不就好了?”
她哼了一聲,“對!我傻!下次夫君出什麼事,我都不看了。”
裴墨染聽不得她的陰陽怪氣,“你看你給我打的!快吹吹。”
他低下頭,把眼睛對著她。
雲清嫿捧著他的臉,輕輕吹氣,愧疚道:“夫君,蠻蠻做錯事了。”
他心中最軟的一塊肉彷彿被戳中,他連忙說:“是我該打!的確是我不對,蠻蠻沒有打錯。”
打就打唄,反正她手勁輕,打得不疼,每次她的手揮過來的時候,最先撲面而來的是香氣。
“……”雲清嫿真的怕把他打爽了。
“夫君身上可有不適?要不要檢查一下,看身上有沒有受傷?”她的語氣充滿擔憂。
裴墨染自然願意。
他正準備解開腰帶,雲清嫿就道:“夫君稍等,我去喚乾風。”
裴墨染登時沒興致了,他才不要男人看他,“不必了!今日唯一的刺客就在這裡。”
他捏了下雲清嫿的臉蛋,“倘若父皇問起來,我就說刺客用指甲劃了我的眼睛。”
她笑了,“刺客還想咬你。”
裴墨染將沒被蘇靈音碰過的手遞給她,“咬吧。”
雲清嫿探著脖子,在他唇上落下一吻。
裴墨染的心跳加速,心臟好像快要爆掉。
他的眼神略帶侵略性地看她,可她一臉無辜。
這個小妮子總是這樣,撩人不自知。
二人溫存後,雲清嫿便回府了,一直待在玄音閣,閉門不出。
……
很快,賢王派人刺殺肅王的訊息便傳開。
監察御史當晚去了御書房告了狀
但皇上並沒有表態,對賢王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,大有放置不管的架勢。
而裴墨染賣了慘後,便被抬回肅王府養傷。
……
翊坤宮。
裴雲澈陰沉著臉,面上像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霜。
他想要印證一件事!
倘若裴墨染遇刺是自導自演,從今往後,他會傾盡全力對付裴墨染!
睿王的恩怨他都可以放下,但是裴墨染的這個仇,他必須報!
他不能接受被自己瞧不起的武夫戲耍!
更不能接受,裴墨染其實不是沒腦子,而是一直在隱忍、偽裝。
“母后!”他拱手拜了拜,“墨染遇刺了。”
皇后的手輕輕一顫,她扯出一抹慘淡的笑,“聽說他受了重傷,流了好多血。趕明兒問問靈音,她應該知道他傷勢。”
裴雲澈的雙眸一厲,“事到如今,母后還不肯說實話嗎?”
皇后沉默了一會兒,喉嚨幹得發癢,像是乾涸龜裂的田地,“沒錯,是本宮派人做的。本宮養了他這麼多年,如今想把他的命拿走,沒錯吧?”
裴雲澈心中鬆了口氣,同時又揚起怒火,“母后做事之前能否跟兒臣商量?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。現在裴墨染未死,天下都說是兒臣派人刺殺肅王,父皇對此很不滿。”
雖然父皇寵愛他,但是父皇更看重江山社稷,父皇絕不會因為偏袒他這個兒子,惹人非議,損害自身英明神武的形象。
“雲澈,就算不能要他的命,把他的底子毀了也好。”皇后並不覺得自己有錯。
裴雲澈的心頭煩躁不已,他告退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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