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鳳麟霄猶豫了一瞬，最終還是頷首：“准奏！”
“謝陛下恩典。”白月茵喜不勝收，眼底劃過一絲狡黠。
鳳麟霄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月茵身上，根本沒發現她眼底的算計。
不久後，鳳麟霄在白月茵帶領下來至壽宴大廳。
壽宴上，皇族成員皆在。
唯獨缺了先皇后，也是鳳麟霄的嫡親祖母，南陽國太后。
“啟稟父皇！”白月茵忽然出列，“今日乃是母后的生辰，兒臣想為母后舉辦一場生辰宴，不知父皇意下如何？”
“這個主意甚好，”鳳麟霄點頭，“母后一人待在坤寧宮，確實孤單。”
說完，他側目望向一旁的張公公：“傳令下去，將壽宴定在巳時三刻。”
“是，陛下！”張公公領旨退下。
鳳麟霄看了看坐於高臺的太后，眼神有些飄渺。
不知為何，當年母后去逝，他連太后的屍骨都沒能見著。
直到後來登基為帝，他再次見到那具棺材，依舊是冷冰冰的木頭。
思緒正遊移著，白月茵的聲音響起：“父皇？父皇？”
“嗯？”鳳麟霄回過神，看了白月茵一眼。
見狀，白月茵笑容淺淺：“陛下是否在想太后的事？”
鳳麟霄搖了搖頭。
白月茵輕笑了兩聲，語氣溫柔：“太后是兒臣的親姑媽，又是父皇的生母，在臣妾眼裡，太后比兒臣的親生母親還要親切！”
“哦？”鳳麟霄挑眉：“這麼說來，你的生母是太后的庶妹了？”
“臣妾生母出生卑賤，不足掛齒。”白月茵謙遜笑著。
鳳麟霄抿了抿唇角，似是不信。
恰在這時，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：“宣太后駕到——”
話落，鳳麟霄抬眼望去，只見一襲暗紅色金紋長裙的太后緩步而來，雍容華貴。
她身邊跟著數位身著誥命服的婦人，每一人身姿窈窕、儀態萬千。
“母后——”見狀，白月茵快步上前迎了上去，“母后怎麼來了？”
“哀家若是不來，你們豈不是要把哀家忘了？”太后瞥了二人一眼，“哀家可還等著你們給哀家敬酒呢！”
“哪能呢！母后這話說得，”白月茵挽住太后的胳膊，笑吟吟道，“臣妾早就備了酒席，特意為母后準備的。”
太后哼唧了兩聲，顯然是滿意了：“你呀，就知道孝順哀家。”
“臣妾能有今天的地位，全仰仗母后栽培。”白月茵嬌羞的垂著頭，一臉感激。
鳳麟霄看了兩人一眼，目光在觸及白月茵手腕處的翡翠鐲子時，眼皮跳了跳，心裡隱隱升起些不悅的預感。
“陛下——”這時，一名老嬤嬤湊近鳳麟霄，低聲道：“皇后娘娘身子不舒坦，請太醫院首席御醫前來診治了……”
鳳麟霄聞言，皺起了眉：“母后身子怎麼了？朕這就去瞧瞧。”
白月茵忙拽住了他，衝那老嬤嬤使了個眼色，“母后身子無礙，只是臣妾擔心父皇，故而讓御醫給父皇瞧瞧。”
鳳麟霄頓了頓，最終擺了擺手，讓人退下去了。
他剛才那反應，確實嚇壞了這孩子。
畢竟，她才剛失去母親，又經歷喪姐之痛，難免脆弱。
這麼想著，鳳麟霄拍了拍白月茵的肩膀：“朕明日再來看你。”
說著，他就起身告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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