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念頭一冒出來,就被白月茵甩了出去。
不行,待她進宮,要找母妃幫她查查。
“茵兒你別擔心。”白月煙握著她的手,柔聲細語道:“我相信父皇不是那種薄情之人,他定然是一時鬼迷心竅了,等過段時間,我勸服父皇,讓父皇休了李氏,娶了你。”
說到這兒,白月煙頓了頓,眸底閃過一抹寒芒。
“我相信父皇,不會負我們的。”
白月茵一顆懸著的心,終於放了下來。
她露出甜蜜幸福的笑靨,伸手拉著白月煙的胳膊:“謝謝姐姐,我也相信父皇。”
“傻丫頭。”白月煙揉揉她的腦袋,笑得極其溫柔:“我是你的姐姐,自然該護著你,以後你要乖乖的。”
白月茵眼眶紅了,哽咽道:“茵兒知道啦,姐姐,謝謝你。”
白月煙輕拍她肩膀,柔聲道:“傻孩子,這是應當的。”
兩姐妹說話期間,另一頭,白月煙的奶媽急匆匆跑進寢室:“公主,夫人派人送了信兒來。”
“哦?”白月煙一挑眉,伸手將紙條接過。
奶媽湊近了一些,壓低聲音道:“夫人讓您快點回府,說老爺病倒了。”
“病倒了?”
奶媽忙點頭道:“夫人說老爺這次病得很厲害,恐怕要熬不住了,叫咱們快回去。”
“好,我這就回去。”白月煙收起紙條,對白月茵交代一聲:“茵兒你先睡會兒吧,母妃說父親病重,恐怕無暇顧及你,你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宮女們。”
白月茵乖巧點頭:“知道啦,姐姐,你去照顧父親吧,茵兒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“嗯。”白月煙囑咐一句後,轉身出了房間。
外頭天色漸沉,白月煙坐車出了宮,直奔丞相府。
“夫人。”白月煙走進院子,喊了一聲。
屋子裡傳來婦人的聲音:“煙兒來了。”
“娘。”白月煙踏步而入,只見一年紀稍長的婦人正在整理衣袍,她走近一看,婦人梳著圓髻,戴著金簪珠釵。
白月煙目光停留在她額上,一枚硃砂痣映入眼簾。
硃砂痣乃印堂痣,象徵著血光之災。
“娘你這是怎麼了?”白月煙皺眉:“哪家的媒婆亂嚼舌根?”
“唉……”白夫人嘆息,將手中衣衫放在桌案上,搖了搖頭:“煙兒,你爹他……他病危了。”
“什麼?”白月煙吃驚:“怎麼突然就病危了?”
按理來說,丞相的身體並非那麼脆弱,不至於突然病危才對。
“你爹這陣子操勞政務,夜夜失眠,加之年歲已高,染了風寒……”
說到這裡,白夫人忍不住落淚:“你爹他……怕是撐不過今晚了……”
原主的記憶裡,她娘是個賢惠的妻子,對丞相百依百順。
而且在原劇情裡,這兩人感情甚篤,是一路恩愛到底的典範。
白月煙抿唇,抬頭看向白夫人。
她眼睛通紅,滿臉愁緒。
看來原主娘對丞相的感情也不淺,否則斷不會如此悲傷。
這樣想著,白月煙心中一動。
“娘。”她握緊白夫人的手:“您別傷心。”
“我不哭,只是擔心你爹……”白夫人擦了擦眼角:“你爹臨去之前,最掛念你的終身大事。”
白月茵聽言,立刻接過話道:“父親也真是的,姐姐你才剛回來幾日,他怎麼能提出讓姐姐遠嫁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