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鳶聞言,越發委屈的啜泣了起來。
她們娘倆素來配合的十分默契,利用這等手段,擠掉了不少競爭對手。
如今,穆臨淵身邊還留著伺候的,唯一的婢女,就是她了!
“奴婢剛來王府,並不知道雪鳶姑娘擅長什麼!奴婢只知道,有人以下犯上,冒犯了主子,奴婢自當誓死守護!”
冬雪不卑不亢的回道,“況且,劉嬤嬤所謂嫉妒雪鳶姑娘手藝,而弄傷雪鳶姑娘手腕之事,更是子虛烏有!
奴婢剛才不過是阻止雪鳶姑娘傷人,並不曾對她下重手!”
“你胡說!”劉氏氣的跳腳,“雪鳶剛才疼成那個樣子,你當我們都眼瞎不成!王爺,您看雪鳶這手腕……”
劉氏說著,猛然擼起了雪鳶的衣袖。
待看到她那瑩白的,沒有半分痕跡的手腕時,劉氏和雪鳶,齊齊愣住了。
怎麼會?
剛才明明那麼疼,怎麼會沒留下一絲痕跡呢?
劉氏不死心,捏著她的手左看右看,看了半天,仍是沒有痕跡。
倒是雪鳶,疼的連連抽氣。
“娘,別捏了!疼!”
“雪鳶姑娘演技了得,為了嫁禍我們,竟然當著王爺的面,睜眼說瞎話!”冬雪諷刺道,“你們莫不是將大家都當傻子糊弄?”
“是你搞的鬼!”雪鳶恨恨的瞪了冬雪一眼,復又對穆臨淵道,“王爺,剛才她真的趁機打傷了我!不信您找個大夫來給看看!”
她的疼痛可是真的,如今那手腕,碰一下都疼的受不了。
穆臨淵隨即叫人找來了大夫,大夫瞧過之後,搖頭道:“雪鳶姑娘的手腕,的確沒有任何問題!”
“你胡說!我都快疼死了!怎麼可能沒問題!”雪鳶憤聲道,“我看你分明就是被他們收買了!”
“沒問題就是沒問題!反正老夫看不出任何問題!姑娘若是信不過老夫,那就另請高明吧!”大夫冷聲道。
“看吧!大夫都這麼說了!雪鳶姑娘還是適可而止吧!”冬雪諷刺道。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!”穆臨淵打斷了她們的爭吵,“王妃是本王的妻子,也是這王府的主子,劉嬤嬤以下犯上,不敬王妃,的確該罰!”
“王爺!”劉氏震驚。
“本王的確看在你是本王乳母的份上,對你禮敬三分!但你萬萬不該認不清自己身份!
今日你口出狂言,衝撞王妃,王妃罰你,也算小懲大誡!若是下次再犯,便不會如此輕鬆了!”穆臨淵當即表了態。
“還有你!雪鳶!看來婚禮上的教訓,你還沒吃夠!竟還敢不敬王妃!”穆臨淵冷冷道,“既如此,這疾風院便無需你伺候了!收拾一下,離開吧!”
這一瞬間,雪鳶臉上面色盡失,一副天塌了的表情。
“王爺……”她不禁淚如雨下,卻沒換來穆臨淵半分憐憫。
“是本王說的不夠清楚嗎?”穆臨淵冷下了臉色,“還是要本王派人,親自把你請出去!”
雪鳶搖了搖頭,哽咽著正要開口,外面卻是忽然傳來了溫太妃的聲音。
“怎麼了這是?大喜的日子,都在哭嚎什麼?”
說話間,溫太妃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。
剛踏入房間,劉氏便一個滑跪,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。
“太妃娘娘!你要為老奴,做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