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太妃此言一出,雪鳶登時哭嚎求饒。
蘇清洛也被她這決定給嚇了一跳,她下意識看向穆臨淵,卻見對方臉色十分陰沉。
“嘖!”
她心中立刻有了計較。
之前穆臨淵所做的那些懲罰,相比起來,只能算是不痛不癢。
大機率,做給盛家看的!
也是為了表態!
而如今,溫太妃一出手,就是杖責三十。
先是穆臨淵奶孃,又是青梅竹馬,還要將人發賣出去。
到時候,這筆賬,還不是算到她的頭上!
想必,穆臨淵是要求情的。
果不其然,那頭穆臨淵開口了。
“還請祖母,饒過雪鳶。”
“淵兒,你當清楚,洛洛遠嫁而來,還為你帶來這般生機!你便不能辜負她!
雪鳶今日如此行事,不敬主母,全都是仗著你的寵愛!洛洛心善,不予計較,你卻不能欺她初來乍到,便這般維護這個婢女!”
溫太妃冷聲道,“既然你不忍對她下手,那這個惡人便由哀家來做!哀家不會容許你們身邊,留著這個不安分的隱患!”
“祖母……”蘇清洛剛一開口,便被溫太妃打斷道,“洛洛,你放心!有哀家在,誰人也不能欺了你去!帶下去!”
雪鳶掙扎著,便被拉扯了出去。
見狀,穆臨淵掙扎著起身,卻似乎扯動了傷處,疼的臉色瞬間蒼白。
“王爺!您餘毒未清,不可激動啊!”一旁大夫連忙勸慰。
穆臨淵沒有說話,只是咬牙死死看著雪鳶的方向,憤聲道:“放開她!”
這般表現,若說他不在乎,誰信啊!
“祖母!”蘇清洛當即跪了下去,“還請祖母,饒過雪鳶這一次!”
“洛洛!你這是做什麼?快些起來!”溫太妃有些惱怒。
“祖母,今日乃王爺和清洛大婚之日,實在不易再生事端!還請祖母看在清洛面子上,且饒過雪鳶吧!”蘇清洛沉聲道。
“罷了!你既開口求哀家,哀家豈有不應的道理!”溫太妃嘆道,
“哀家可以饒了她!但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!來人!去叫雪鳶跪在院中!什麼時候認清自己身份,什麼時候再起!”
如此懲罰,比起杖責發賣,已經算是很輕了。
雪鳶聞言,自然忙不迭的叩首謝罪。
“你該謝的的不是哀家,而是王妃!切記,王妃是主,你是奴,萬不可以下犯上,生出非分之想!”溫太妃冷冷道。
“奴婢叩謝王妃大恩,奴婢銘記太妃教誨!”雪鳶一番叩拜之後,便去跪在了院子之中。
她額上的鮮血還在流著,那顏色比闔府妝點的喜慶紅綢,還要扎眼。
“今日畢竟是你們新婚之夜,哀家便不多加打擾了!你們兩個將日子過好,比什麼都強!”溫太妃一臉欣慰的說完,隨即便派了貼身的嬤嬤,將洞房花燭夜的一應流程安排好。
“婚禮毀了便也罷了!這洞房花燭夜,必須好生操持起來!萬不可讓洛洛再受一絲委屈!”
交代完這些,溫太妃便離開了。
天色暗了下來,龍鳳雙燭燃燒的火光,照的滿室豔紅分外喜慶。
喜房之中,眾人忙忙碌碌,一派熱鬧的景象。
而跪在院中的雪鳶,紅著眼看著這一切,好似處在了被世界遺忘的角落。
她揪著心口的衣襟,淚水無聲的滾落。
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,同別的女人歡好,簡直就等於往她心口捅刀子。
蘇清洛此時,也是分外不安。
眼前這熱鬧景象,顯得十分虛假。
溫太妃強行給她造勢,卻棒打那一對苦命鴛鴦,她只是稍稍帶入穆臨淵的視角,都不禁頭皮發麻。
尤其是,自己心愛之人還跪在外面,眼睜睜看著這一切。
恐怕穆臨淵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吧!
所以,剛才他說把雪鳶趕出疾風院,其實根本不能叫懲罰,而是不忍她在這看到他和別的女子新婚燕爾,才出此下策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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