奪舍廢柴郡主後,天命仙途我掀桌

第93章 美人卸甲

手法詭異般飛速地自他胸口、側頸各拍了兩下。

下一刻翻湧的氣息竟然順暢了;抬不起來的胳膊也能動了;就連多日裡練功造成的心脈鬱結,也被這幾下給點好了。

不過轉瞬,穆爾多整個人從窘迫到訝然,一張臉孔變化萬千。

反應過來對方善意出手,幫他解困局,拱手就要表達感謝,卻被白衍初一抬手給制住,朝他笑眯眯地眨眼:

“別謝我。是殿下那三刀,幫你捋順的內息鬱結,你應該吐出來的。只不過,那樣或許、難免有些不大好看……”

穆爾多這才恍然,合不攏的嘴此刻能塞下一顆雞蛋,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朝蕭鈺道謝。

後者根本不搭理他,反而朝身後的白衍初翻了個白眼,斥責了一聲:“多事——”

高個子的年輕人笑眯眯地撇嘴,做了個“噤聲”閉嘴的叨擾表情,這才哄得蕭鈺臉色好轉了些。

此時,一路小跑的祁總管總算呼哧帶喘地跟了上來,滿臉堆笑地上前一步,恭敬地說道:

“殿下,內殿有內殿的規矩,您的人怕是要暫時留在此處歇腳了。側殿備好了茶歇,三位可隨他們去旁等候。”

蕭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語氣淡淡:“不用。他們自己找去處。”

“啊?這……”祁總管一愣,驚訝地張大嘴巴,下意識地反應:“這不合適吧?要是跟禁衛軍衝撞了……”

“放心,衝撞不了,我保管他們逮不著。”蕭鈺頭也不回地解開外裘的第一顆釦子,語氣散漫,甚至還夾雜著幾分唏噓的意味。

祁總管臉色微變,慌忙勸道:

“……殿下,您……哎!別脫,這件不能脫,殿前失儀啊……”

祁總官蹙起了眉,一時間不知該先安排郡主侍從的去向;還是該勸面前的郡主少扒拉幾件皮襖外衫。

蕭鈺半真半假地嗔了祁總管一眼,從說話的祁總管那裡、來到此刻“啞巴”了的穆爾多身上,眼中帶著幾分戲謔,手上未停,繼續與外裘的扣子較勁:

“進內殿不是要卸甲嗎?再說,裡面那麼多炭火盆子,熱得人頭暈!唉——這東西怎麼這麼難弄?!花花,來搭把手。”

花舞早已習慣了她的另類無章,自然地上前幫她解釦。

祁總管站在一旁,額角開始冒汗,眼神複雜地狠狠地瞪了一眼給他找事的穆爾多,這人可真是木魚腦袋,死腦筋。

穆爾多更是震驚異常。他本是恪守本分,勸郡主卸甲,可沒想到她竟然從外袍開始脫。下一瞬間,蕭鈺身上的裝束令他目瞪口呆。

這位郡主像變戲法一般,從身上卸下貴女服飾的裘狐襖後,露出的竟是與花舞同色的青驪布衣,簡樸的漢人裝束,兩人看上去宛如姊妹一雙。

而真正讓人震驚的還在後面。

隨著蕭鈺熟練地“卸甲”,腰間軟刃、護腕袖劍、靴內銀箭頭,甚至髮間一支不起眼的簪子也被拔下,乒鈴乓啷眨眼間堆了一地。

守在門口的御前護衛也未曾見識過這場面,早已瞪大了眼,滿臉震撼地看著眼前這一幕,心中不禁暗暗發問:郡主身上到底能藏多少東西?!

四下裡的宮人與禁衛軍聽到聲響,也一臉愕然地偷瞄,瞄完卻又冷汗直冒,靜默得連呼吸都輕了幾分。

祁總管此刻徹底僵住,不忍直視。

穆爾多則瞠目結舌地看著蕭鈺從容不迫地卸下武器,嘴角抽搐了幾下,最終卻不知該說些什麼,心中只餘一句無助地吶喊:身上掛這麼多零碎,她到底想幹嘛啊!

終於,屋內再也忍不住了。

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傳來,語氣裡雖帶著王者的肅殺,卻也多少摻雜了幾分無奈與寵溺:

“行了,孟曉!別在外面戲弄他們了,一會兒不是還得再穿戴回去?!”

蕭鈺聞聲,抬起頭,眉眼間滿是狡黠的笑意,顯然對自己這點“小惡作劇”頗為得意。她挑高了嗓門,裝作一本正經地回道:

“別啊,皇帝哥哥!規矩還是要守一守的。要是回頭讓人拿去說嘴,特別是裡面那位大人,專門管家族政教事務的,參我一本,可就不好了。”

話音剛落,內殿裡傳來一陣悶悶的咳嗽聲,像是被茶水嗆到了,又似極力壓住唇邊笑意,卻終究沒忍住,洩了出來。

殿內的太宗皇帝無奈地嘆氣,語氣中多了幾分揶揄:

“禁衛軍都抓不住你的護衛,敵輦能擋你的路?!趕緊進來,帶著你身旁那位漢人姑娘,朕有話要問。”

蕭鈺聞言,嘴角笑意微揚,眼中透著幾分得逞的狡黠,慢悠悠地理了理衣襟,像個惡作劇得手的頑童,臉上滿是恃寵而驕的神色。

隨手撩開帳簾,邁步踏入殿內,動作自然得彷彿方才的鬧劇全然與她無關。

與她同行的兩位隨行侍者,就真如她所說,變戲法般,身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殿前,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禁衛軍和宮人。

殿內的氣氛因這短短的門外插曲,攪得頗為微妙。

蕭鈺踏入內殿,神色如常,淡然自若,彷彿與方才外面那喧囂的場面毫無干係。

“微臣,參見陛下——”

她微微揚起下巴,眉宇間仍舊掩飾不住的驕縱,卻又在一瞬間恰如其分地收斂,禮數得體,既不失禮,又不拘束,朝著高坐在龍椅上的耶律堯骨行禮。

可這一切,落在皇帝眼中,盡化作了無奈的寵溺。

自中原回來後,蕭鈺算得上是這裡的常客。平日裡,進入內殿的她可遠不像如今這般規矩安分,今天這副乖順,顯然是受到了身旁耶律屋質的影響。

於是乎,帶著“哥哥”的怨憤眼神,太宗無聲般颳了對方一眼。

耶律屋質自賜婚那日後,許久未見蕭鈺,眼神中藏不住欣喜。可被皇帝這一記眼刀刮來;再看她,進屋片刻後,輕鬆落座,端茶品茗,連一個眼神也未曾落在自己身上,心中不禁暗自嘆息:這是……佳人對他心生怨懟,還生氣呢。

隨行而入的花舞跟隨蕭鈺行禮,低垂著眉眼,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沉默,降低自身的存在感。然而她那雙眼睛,卻滴溜溜地在三人之間轉動,將屋內的微妙氛圍盡收眼底。

蕭鈺無需言語,便以絕佳的沉默傳達出對某些人的不屑,巧妙地收起平日的張揚,任由那股“不對勁”的氣場充盈四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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