奪舍廢柴郡主後,天命仙途我掀桌

第50章 開墓啟棺

怪不得,有欷歔人稱他為耶律家族的“病秧子”,不無道理。

不過,這位“病秧子”惕隱大人有一點格外突出,就是長得好看。

人呢!要是長相標緻,可以彌補許多缺憾。

這麼多王朝的皇孫貴族裡面,耶律屋質是她見過長相里,最為俊俏的。

舉手投足間的斯文瀟灑,配上他溫潤如玉似的一張面孔,巧奪天工般鑲嵌在月色肌膚上,彷彿是落入塵間的謫仙。

可如今,蕭鈺卻覺得,那不過是世人對耶律屋質的刻板評價。

他舉行儀式的時候,一點也不柔弱。

雖無靈息不尚武,卻穩如磐石。

哪怕身處陰氣瀰漫之地,神情仍舊不帶絲毫異色。

語調平穩,咒訣流暢,動作不疾不徐,甚至連一絲遲疑都沒有。

可蕭鈺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。

她並非未曾見過大遼的各種祭天祭祖儀式。

慎隱的職責不僅僅是守護皇族陵寢,更是遼國唯一的覡師血脈——歷代皆能觀天占卜、通曉玄秘之學。

而她眼前的這位耶律屋質,雖未曾展露真正的“覡”的能力,但他那雙眼睛……卻彷彿能看穿人心。

更讓她警惕的是,她能感覺到,耶律屋質同樣在觀察她。

即便靈息不足,重傷在身,蕭鈺對於人的氣息變化依然敏銳。

她注意到,這男人每次唸咒時,都會有意無意地朝自己瞥上一眼,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她的脖頸、指尖,甚至是她袖口微微敞開的地方……

就像是在尋找什麼,又像是在試圖測算些什麼。

她心下一沉,這人究竟想在她身上探尋什麼?

然而,就在這時,棺蓋緩緩開啟。

木蓋與石棺摩擦的聲音在夜色下格外刺耳,四周的人皆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
墓園內陰風微起,吹得燭火微微搖曳。

可詭異的是,除了一絲陰寒之氣外,並無異象發生。

沒有不安分的魂魄,沒有異動,甚至連屍體腐敗的氣息都輕微得幾乎可以忽略。

太平靜了。

這份平靜讓白衍初的眉頭皺得更深。

他原本只是覺得儀式進行得太過順利,暗藏蹊蹺,可當棺蓋徹底揭開的瞬間,一股異樣的悸動猛地自心口蔓延開來。

他心頭一震,掌心不自覺地收緊,額角隱隱浮現青筋。

有什麼東西,在牽引著他體內沉睡的血脈。

胸口一陣莫名的刺痛,彷彿有某種力量被觸動,令他耳畔嗡鳴作響,甚至連心跳都彷彿慢了半拍。

蕭鈺察覺到了。

她的注意力原本全在耶律屋質身上,可就在方才,餘光裡突然捕捉到了一抹異樣的情緒——白衍初的手,正死死地握緊,指尖幾乎陷進掌心。

這種情緒並非是單純的警覺,而是……痛苦?

她眉頭微蹙,沒有聲張,只是微微側身,掌心翻轉間,一顆溫潤的丹藥悄然滑落,落在他的掌心。

“撐不住就吃。”她低聲道,語氣平淡,彷彿只是隨口一提。

白衍初垂眸,指腹緩緩碾過那顆丹藥,毫不猶豫地塞進嘴裡,痛快地程度令蕭鈺都不禁詫異。

“你不問問是什麼?”

他薄唇噙著笑,眯起桃花眼朝她眨了眨:

“你給的,必然都是價值萬金的。管它是什麼,毒藥我也吃。”

蕭鈺:“……”

好在丹藥沒過一會兒就起了作用,白衍初不再受到外界的影響。

蕭鈺見他無礙了,這才壓著聲音解釋:“是療傷用的,穩固丹元。”

白衍初稍作停頓,隨即微微一笑,頭微微偏向她,壓著嗓子,一副慵懶樣:

“你……這是在關心我?”

蕭鈺聞言,瞟了一眼他那放浪“狐媚”的模樣,忍不住懷疑,到底是自己踹了個九尾,還是他才是那狐妖轉世?!

她唇角微微一勾,眼神裡帶著些許揶揄:“怎麼?你想磕個頭表示感謝?”

白衍初輕嗤,修長的手指隨意把玩著指尖的墨玉戒,眸光半掩,幽深莫測:

“那可不行,磕頭是要認主的。”

蕭鈺怔了片刻,眯起眼,意味不明地盯著他。

他在試探她?

若只是單純的調侃,她還能一笑置之,可白衍初的眼神,卻透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探究……

就好像,他想看看她對這句話的反應,又像是想從她的眼裡,看出些什麼。

她不動聲色地勾唇,微微前傾,靠近了些,聲音低柔,卻透著不易察覺的鋒芒,挑釁:

“哦?那你倒是磕一個試試。”

白衍初微微一頓,隨即輕輕笑了,語氣漫不經心:“還是算了吧,我這人最怕吃虧。”

哦?這是有所顧忌了。

蕭鈺輕輕揚眉,調過眼去,結束了短暫對話。

耶律屋質站在儀式正中,似有所感地微微偏頭,目光似笑非笑地掃向二人。

那目光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探究,彷彿一隻老狐狸在打量兩隻不小心闖入領地的小獸。蕭鈺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,眉頭輕蹙,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杈,低聲交代一句:

“我上去了,上面視線好——”

話音剛落,她身影一掠,輕巧無聲地躍上樹梢,風衣獵獵,藏入夜色之中。

耶律屋質聽到的動靜,神色如常,甚至連眉梢都未曾挑動,若無其事地繼續主持儀式。

蕭鈺原本是來觀察耶律屋質的,可視線此刻,不由自主地落在另一人身上。

白衍初依舊站在隊伍一側,低首而立,看似隨和恭謹,實則眼底藏著疏離的冷意,顯然並未真正投入這場儀式。

微風拂過,他微微偏頭,指尖不經意地撥開鬢髮的碎亂,動作閒適又漫不經心。

這模樣,哪像個苦命勞碌的打工人?

蕭鈺站立於墓穴不遠處的樹梢上,幽幽地瞅著下面發愣。心中暗道:幸虧大遼不好男風,否則這副皮囊,若是到了南越那等風雅之地,怕是要被人爭搶著做面首……

就在她目光停留過久的一瞬,白衍初似有所感,忽然微微抬首,朝她的方向望了過來。

他的眼神極具穿透力,幽深而淡然,彷彿穿透夜幕,直直落入她的藏身之處。

隨即,唇角輕輕一勾,微微一笑。

蕭鈺心頭一跳。

她匿藏手法極高,以一般人的視力,根本不可能發現她,更別說隔著這段距離精準捕捉她的位置。可白衍初這個眼神……

她皺眉,心底泛起一絲疑慮。

這人當真只是剛突破築基境不久?莫不是用了什麼隱藏真實境界的法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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