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端端的,你怎麼……”
舟舟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,還是又一次想起了母親如今病情極其嚴峻,整個人近乎是病入膏肓的模樣。
她怎麼都笑不出來。
就算是裝也裝不下去了。
此時此刻,晏鶴清完全是能夠理解舟舟的心情。
晏鶴清剛剛穿回來的時候,親眼看著母親奄奄一息的模樣時,她心中不僅僅是有著滔天怒火,更是恨不得將那些人千刀萬剮。
可這一切,急不得。
晏鶴清也只得循序漸進地進行下去,她也一定會將曾經意圖謀害母親的那些人逼至絕境。
讓他們也受一受母親曾經遭遇的苦楚和困境。
此情此景之下,再次聽見舟舟止不住地啜泣聲,晏鶴清方才是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。
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,便輕聲說道。
“你家裡的這些事情,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晏鶴清先入為主地開口說了一句。
見舟舟依舊是愁容滿面的模樣,晏鶴清特意走近幾步,她彎下腰的同時,伸出手拍了拍舟舟的肩膀。
“你放心,我有法子。”
“我定是會替伯母醫治的。”
親耳聽到晏鶴清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時,舟舟不禁怔了怔神。
她有些木訥地抬起頭看過去。
對上晏鶴清那雙漆黑又透亮的眼眸時,舟舟有些艱難地開口。
“真的可以醫治嗎?”
“我阿孃她……”
回想起從前舟舟是如何斬釘截鐵的願意幫忙時,晏鶴清再一次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。
“我這人從不愛吹噓拍馬,可以便是可以,不可以便不可以。”
“舟舟,若是你願意相信我的話,不妨先燒一鍋熱水,我現在需要替伯母看診把脈。”
“稍後有什麼吩咐,我再與你說。”
晏鶴清說話時,眸子微亮。
她的臉上盡是斬釘截鐵的意味。
直至這時候,舟舟方才是徹底醒悟過來。
她忙不更迭地點了點頭,看向晏鶴清的時候,臉上盡是遮掩不住的感激之色。
“晏小姐,謝謝你。”
晏小姐?
晏鶴清一時間也確實沒辦法去計較舟舟的這種稱謂,畢竟最重要的還是舟母如今的狀況。
思及於此,晏鶴清轉過身向外走出去。
“我去替伯母把脈,你燒水後,端一些熱水過來。”
聽見了晏鶴清有條不紊的吩咐,舟舟自然是顧不得悲傷,她趕忙去劈柴準備燒水。
看著舟舟逐漸忙碌起來,晏鶴清稍微寬心了一些。
而她則是直接轉過身進入了房中。
不知何時,舟母已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。
晏鶴清只是放輕了自己的腳步,又特意走近了一些。
她在床榻邊坐下來,主動伸出手替舟母號脈。
舟母的脈搏很弱,就連五臟六腑皆因為病重的緣故受損嚴重。
即便解決了肺癆之症,往後也做不了什麼重活,只能靜養。
好在晏鶴清已經想出了應對之策。
對於舟母目前的這種情況,她也有一定的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