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陸溟夜曾經口是心非的舉動,晏鶴清心中隱隱還是有些動容不已的感覺。
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還是低聲喃喃自語著。
“晏鶴清啊晏鶴清,你別再去管旁人的事情了。”
“若是撞見了搭把手就好,若是遇不到,那便算了。”
話雖是如此,可晏鶴清心中還是因為這些事情的緣故略微有些介懷的感覺。
她死死地咬著下嘴唇,漂亮的小臉上浮現出些許顧慮。
“算了,等把阿孃接回去,再去幫忙吧。”
晏鶴清將這種情緒歸結成醫者仁心。
畢竟先前晏鶴清和陸溟夜有過一定的接觸,她也看得出來陸溟夜並非是什麼十惡不做的孽障。
反觀這些持刀攔路的黑衣人,他們看起來便是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,一個比一個更加囂張跋扈。
就事論事,晏鶴清也不可能真的替他們做事。
之後,晏鶴清便直接將晏氏安然無恙的接回宅院。
看著這偌大又幹淨的庭院,晏氏不禁愣了愣神,她在晏鶴清的攙扶下緩緩地抬起腳步向裡走進去。
周遭的陳設都很整潔。
庭院也已經種上了晏氏過往最喜歡的枇杷樹。
瞧著晏氏欲言又止的模樣,晏鶴清並未糾結,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將晏氏攙扶著在主位上落座。
緊接著,她面露笑容地望向晏氏。
“阿孃,您可是有什麼話想要問我?”
不論如何,晏氏都很清楚,晏鶴清從前在李家的時候,不止一次地被磋磨,也導致晏鶴清釀成了膽小怕事的脾氣。
如今之際,她又如何能夠找到這樣的宅院?
這種種事宜,都令晏氏有些捉摸不透。
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,晏氏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,她轉過身看向晏鶴清的時候,還是有些按耐不住地說道。
“阿清,你該不會揹著我在外邊……”
話說一半,晏氏的臉上浮現出些許顧慮重重。
她的眼眸中飽含淚水,又因情緒翻湧的緣故,怎麼都沒有辦法坦然自若地繼續開口說下去。
不過晏鶴清也能夠猜測出晏氏心中的想法。
她乖順地在晏氏身側坐下來,又耐著性子地說道。
“阿孃,這件事情確實是說來話長了。”
“但不論如何,女兒依舊牢記您從前的諄諄教誨,女兒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。”
生怕晏氏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,晏鶴清甚至主動地伸出手做出發誓的舉動。
“我也可以向阿孃發誓……”
瞧著晏鶴清義正言辭的模樣,晏氏漸漸地回過神來。
她趕忙伸出手抓住了晏鶴清的手,連續不斷地搖搖頭。
“不許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阿清,不論你做什麼事情,阿孃都願意相信你。”
這些事情,確實是說來話長。
可晏鶴清心裡面也很清楚,若她隻字不提的話,晏氏接下來養病的期間,也一定會因為憂慮自己的安危,從而不停地胡思亂想。
屆時,自然會影響晏氏的心情。
與其繼續賣關子,倒不如簡而言之。
思及於此,晏鶴清慢條斯理地抬起手來,她先是替面前的晏氏斟茶倒水,隨即溫聲細語地開口說道。
“阿孃,其實女兒很早之前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