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冬,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!”
當今的李冬享盡了各種好處。
也正因如此,他也成了最典型的白眼狼。
李冬本想要來質問晏鶴清一番,不成想,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晏鶴清逼迫至此。
他難免覺得自己這是又羞又憤。
李冬恨恨地攥著拳頭,忍不住衝上前來,猛地推了一把面前近在咫尺的晏鶴清。
“你個婦人家,又能知道什麼!”
上一世的晏鶴清終歸是練家子。
雖說她如今這副身子骨瘦弱無力,但面前的李冬終歸是小她三歲,也不像是張氏那般身寬體胖。
看見李冬猛地衝上來,晏鶴清便有所防備。
她微微側身,便直接躲過去了。
而李冬則是因為避之不及,就這麼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你竟然!”
李冬踉蹌著爬起來,他伸出手指著晏鶴清,眼底盡是遮掩不住的怒火滔天。
“你——”
可對上晏鶴清那雙漆黑冷淡的眼眸時,李冬心裡面還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他根本就沒有膽量繼續胡作非為。
而這時候,晏鶴清二話不說地走上前兩步,她慢條斯理地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匕首。
她隨意地拿起匕首在李冬的脖頸上比劃兩下。
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,晏鶴清眯起眼眸的同時,又一次提高語調逼迫道:“李冬,你若是有膽量壞了我的好事。”
“我這刀子可不長眼。”
“到時候這刀子會捅在哪裡,我也不知道。”
聽到這番話,李冬有些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,他的臉上盡是遮掩不住的惶恐不安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膽怯地向後瑟縮起來,又一個勁地保證著。
“我保準不會胡說八道的。”
看著李冬被嚇得不輕,又露出這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,晏鶴清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鄙夷之色。
“母親當年不止一次教導過你,君子坦蕩蕩,這樣的道理你至今都沒有聽明白。”
“你倒是隨了他。”
“一樣的膽小怕事,又是極其自私自利的。”
晏鶴清雖是沒有直截了當地指明這一切,但李冬哪裡不明白晏鶴清的言外之意。
他恨恨地咬著牙,還是因為膽小怕事的緣故,連滾帶爬地起身向外跑出去。
將柴房的門關上。
晏鶴清這才取出今日那位好漢給自己的兩錠銀子。
思來想去的,晏鶴清還是將銀子塞在角落的牆洞裡,而後又特意用稻草和木柴堆起來。
平日裡張氏和李二從來都是極其懶惰的,他二人也斷然不可能找到這裡來。
再者是說,待兩三天事成,將所有的事情公之於眾後,晏鶴清便可以安然無恙地帶著晏氏離開。
收拾妥當後,晏鶴清便躺在木板和稻草堆積的床上。
她緩緩地閉上眼睛,還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今日偶然在林子間撞見的那一位男子。
那人定是身份不俗,為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步?
思慮時,晏鶴清輕輕地嘆息一聲,只覺得這件事情必然是蹊蹺極多的。
她沒再胡思亂想,閉上眼睛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