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她來看,李家最大的白眼狼便是李冬。
“我有什麼義務去幫你?”
“李冬,你不若好好想一想,這些年來你虧欠了我什麼?”
晏鶴清冷眼相待,也令李冬止不住地憂慮起來。
她絲毫都沒有想過要善罷甘休的意思,反倒眯起眼眸來,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冷意。
“李冬,你剛生下來便得到了全家人的疼愛,所有人都對你極其包容的。”
“母親教導我要愛護弟弟,所以你吃不了的苦,我來吃。”
“前些年家裡的錢財不翼而飛,分明是你偷偷地拿去花了,你害怕被責罰,便將罪過暗中推卸到我身上。”
“這些事情,一樁樁一件件,我至今依舊牢記於心。”
晏鶴清提起舊事時,一雙漆黑的眼眸中盡是嘲諷之色。
而旁邊的幾個人聽見這番話時,顯然是有些驚詫錯愕的,他們互相對視一眼,也不敢相信這一切。
“李冬,你跟我說實話,這些事情真是她說的這樣?”
最先開口質問的便是李大。
緊接著,李二也忍不住伸出手去指著李冬,有些怒不可遏地開口斥責起來:“李冬,你可是我們李家唯一一個有希望考上功名的男兒郎,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偷盜之事?”
面對質問,李冬當然不認。
他的臉色漲得通紅,又因自己極其窘迫的緣故,他還是忍不住別過身子去。
“父親,二伯,您二位怎麼能夠聽信她的一面之詞?”
“這分明就是她故意栽贓陷害我的!”
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,李冬挺直了身板,又故意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來。
“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,當初你們質問她的時候,她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嗎?”
“她現在特意說出這種事情,為的就是顛倒是非黑白!”
瞧著李冬愈加激動不已的模樣,晏鶴清絲毫都沒有為此感覺到有半分的動容。
晏鶴清只是冷冷地望著李冬,他可真是她的好弟弟啊。
“我當初哪裡來的機會替自己辯駁?”
“你們不管不顧,直接對我屈打成招。”
“又讓我到哪裡說理去?”
這事自然也是真的。
事到如今,局勢越來越亂。
看著這滿屋子烏遭的人和事,舟舟只覺得心煩意亂。
她從前覺得自己的日子不好過。
不成想,這晏鶴清分明是在父母親身邊長大的,她的日子竟然更是不好過的。
“早知道你們家是這樣對待大花的,我就應該早些來。”
“你們這一家子,都不是東西!”
舟舟作為外人,自然有資格指責李大和李二。
李冬從小便被縱容著,如今更是囂張跋扈至極,他聽見舟舟不由分說地斥責自己,又無所顧忌地袒護著晏鶴清,心中難免是有些不得勁。
“你不過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,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?”
“還有,即便是現在你也沒有辦法能夠證明你的真實身份,我憑什麼相信你便是母親的妹妹?”
“誰知道你是不是上門來訛錢的?”
舟舟的出身卑微低賤是真。
可這些都是大傢伙心知肚明的事情,從始至終,都沒有人直截了當地戳破這些事。
偏偏李冬膽大包天,行徑更是肆無忌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