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耳聽見李大提出這種事情的時候,晏鶴清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閃過些許沉重的神色。
她死死地咬著下嘴唇,漆黑的眼眸中盡是隱忍。
“你把玉佩拿來。”
聽到這番話,李大也知曉了晏鶴清的軟肋。
在這種處境下,李大絲毫都沒有想過要見好就收,他只是冷冷地望著面前的晏鶴清,又一次脫口而出。
“你要麼嫁人拿二十兩銀子替李冬擺平這事,要麼你就讓你這好姨母取二十兩銀子給李冬。”
“言而總之,我就一句話。”
“只要王家這事擺平不了,你休想見到玉佩。”
李大從不是什麼善茬。
他的手段也是極其陰狠毒辣的。
說話不算數,也是常態。
回想起晏氏唯一的玉佩被李大奪去了,晏鶴清自然不可能這般草草離開。
她微微眯了眯眼眸,話到嘴邊,卻成了應允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二十兩銀子,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與李大和李二兄弟二人的病情來看,舟舟中毒很淺,她服用了湯藥之後,身體情況恢復了不少。
如今之際,她倒是不再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。
說通了此事之後,晏鶴清還是直截了當地帶著舟舟先一步從仁和堂離開。
看見這情形,李大特意叫住了晏鶴清。
“你可別忘記了玉佩的事。”
“李大花,你要是一走了之了,這玉佩……”
李大這是故意在威脅晏鶴清和舟舟。
聽到這番話,晏鶴清頭也不回,只是冷冷地應答一聲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們若是再不出去想想怎麼賺這二十兩銀子的,又如何拿這些銀兩來贖玉佩?”
望著晏鶴清和舟舟遠去的背影,李大心滿意足地笑了。
一旁的李二有些憂慮重重,還是止不住地開口說道。
“大哥,若是她們有去無回,咱們可如何是好?”
如今之際,李大二話不說地將自己藏起來的玉佩取出來,他特意在李二和李冬的眼前晃動兩下。
“這玉佩在我身上。”
“就算他們回去偷偷翻了家裡的東西,也找不到。”
“最後還不是得乖乖拿錢?”
聞言,李二的臉上露出些許後知後覺地神色。
“大哥,果然還是你精明。”
與此同時,李大瞥見跪在地上滿臉都是隱忍之色的李冬。
他低低地咳嗽一下,還是特意說道:“趕緊起來吧。”
話雖是如此,可李冬心中依然有些惱恨,他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忘卻剛剛發生的事情。
一想到那些情況,李冬便止不住地緊攥著拳頭。
李大也算得上是比較瞭解李冬的脾氣。
瞧著他憤懣不平的模樣,李大伸出手去揉揉自己的眉心,還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。
“好了。”
“你將來可是要成大事的人,這一點委屈都受不了,將來還能有本事做什麼?”
“你差不多得了。”
聽見李大這麼說,李冬心裡面就算是再怎麼不高興,現如今也確實是沒辦法繼續斤斤計較下去。
再者是說,若非是李大的話,李冬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拿出二十兩銀子賠給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