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硯南則特意開口叫住了晏鶴清。
“晏姑娘,你不妨稍等片刻。”
“這會疏風應當已經回來了。”
疏風的辦事效率確實是了不得,晏鶴清這邊剛剛起身沒多久的功夫,他便已經回來了。
他畢恭畢敬地望向蕭硯南,又將地契轉交給蕭硯南。
“主子,這是您要的地契。”
蕭硯南一邊收下地契,一邊轉過身看向晏鶴清。
“晏姑娘,之前合作的事宜既然已經定下了,那咱們如今便不再提起那些事。”
稍作停頓片刻,蕭硯南輕笑一聲,又道。
“如今之際,咱們不妨想一想別的事。”
忽如其來的這番話,也讓晏鶴清有些捉摸不透。
她微微蹙起眉頭,瞥了眼身側的蕭硯南,也猜不透蕭硯南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。
“別的事?”
蕭硯南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,還是毫不猶豫地說道。
“是。”
“晏姑娘理應是擅長醫術吧?”
說完話,蕭硯南一抬頭,就對上了晏鶴清那一雙審視且又警惕的目光。
他忍俊不禁地笑了笑,又特意解釋道。
“這些事情,當然是高大夫與蕭某說的。”
也是。
蕭硯南作為仁和堂的老闆,高恭禹若有什麼事情的話,自然會如實稟告他。
此時此刻,晏鶴清也沒有想過要拐彎抹角的意思。
她眯起眼眸來,鎮定從容地望著蕭硯南。
“蕭老闆這話又是何意?”
見晏鶴清如此直截了當的模樣,蕭硯南輕笑一聲,還是不再遲疑顧慮什麼。
他輕輕地咳嗽了兩下,乾脆利落地開口說道。
“晏姑娘既然已經這麼說了,那蕭某便不跟你兜圈子。”
“若是晏姑娘願意留在仁和堂坐診的話,這宅院便是蕭某對晏姑娘的一番心意。”
“地契也可以無條件的贈予晏姑娘。”
蕭硯南將話說的好聽。
但晏鶴清心裡面也很清楚,商人從來不會做賠本買賣。
只怕蕭硯南還有別的企圖。
“若是這樣的話,那便算了。”
晏鶴清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,抬起腳步便想要向外走。
恰在此時,蕭硯南輕笑一聲,又特意叫住了晏鶴清。
“晏姑娘,您莫要生氣啊。”
“您坐診也不需要時時刻刻留在仁和堂。”
生怕晏鶴清參不透這其中的原委,蕭硯南清了清嗓子,又特意開口說了好幾句。
“晏姑娘,您也應該很清楚,高大夫的醫術精湛是真,但他畢竟是男子。”
“許多女人家的病症,高大夫都醫治不了。”
“若是有晏姑娘在的話,想來便能解決這種疑難雜症。”
蕭硯南僅僅是憑藉這番話,便點明瞭其中的因果緣由。
晏鶴清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,她回過頭瞥了眼蕭硯南,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,蕭硯南的心思細,更是擅長精心籌謀這種種事宜。
見晏鶴清遲遲都沒有應答,蕭硯南還是再次開口問道。
“晏姑娘,你意下如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