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曾感慨過造物主的牛比。
而事實上造物主真正牛比的地方就在於它做什麼事情都是滴水不露,被安排進事件中的人們絲毫不會察覺,各自有著各自的軌跡,而讓這些蛛絲馬跡匯總在一起後形成了極大的漩渦時。
人們會驚覺,然後發出一句:
“原來如此!真牛比!”
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情。
自那天跟陸明在醫院見過面之後,龍華就安下心養傷,實在無聊就調戲調戲小護士,也不知是他經歷過生死後身上多了些什麼特殊氣質,還是小護士有著與常人不同的畸形審美。
總之,小黃毛竟然跟一個小護士對上了眼。
“這些天你給我打了好些針,等我好了,我也要給你打針。”
“你又不是學醫的,我也沒病,打什麼針啊?”
“當然是讓你開心的針咯。”
小護士臉上一紅,笑罵了一句不要臉,然後奪門而出。
龍華嘿嘿嘿的賤笑,除死無大禍,人死鳥朝天,龍華一向很想得開,人生苦短,及時行樂嘛。
門又被開啟了。
“這麼著急見我……臥糙!你們誰啊?”
來的並不是小護士而是大漢,還是很多大漢。
一個戴著眼鏡,一笑就露出兩顆門牙如土撥鼠似的男子,從大漢群裡擠了出來。
“龍華兄弟,終於找到你了。”
龍華一臉懵逼,他不認識這個土撥鼠,而且這種在醫院被人找到的感覺令他產生了心理陰影,下意識就要下床往視窗跑。
“龍華兄弟你別怕,我姓許,是一名律師。”
許律師做了自我介紹,然後很有禮貌的上前,輕輕握住龍華的手。
“律師?你、你找我做什麼?”
許律師不慌不忙坐在另一張病床邊上,打量著龍華。
“唉,孫飛虎那玩意兒也真不是東西,怎麼能下手這麼狠呢?龍華兄弟,要不要我幫你告他,肯定能幫你要來不少賠償。”
龍華緊張的嚥了咽口水:“不用了,沒事。”
“哈哈,看來兄弟你也知道告不著他了對吧。”
龍華臉色一驚,從床上坐起來:“不是…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?”
“是田總叫我來的,他想見你,跟你聊聊天。”
“哪個田總?老子不認識什麼姓田的,你怕是找錯人了。”
“是嗎?”許律師嘿嘿一笑,他的笑總讓龍華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。
“我真不認識什麼姓田的,你們趕緊走吧,我還要休息。”
許律師按住了坐臥不安的龍華,道:“你真不用緊張,我們要是想對付你,法子就太多了。而今真的只是想跟你聊聊天,你若實在不願意,我讓田總親自跟你說?”
就見許律師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“田總,他在醫院…嗯,他不太樂意…好,我把手機給他。”
手機遞到了龍華手上,龍華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螢幕,放到耳邊。
“喂?”
“我是田龍,你應該聽說過我。”
龍華身體一震,手機一個拿不穩掉在床上,許律師好心的撿起,重新塞到龍華手裡。
“田、田總,是您啊,我…您找我有事啊?”
田龍的問題很直接。
“之前你在老付的店裡遇到的那個男人是誰?”
龍華再度一驚,“啊?哪個?哪個男的?什麼時候的事兒啊?”
“而今是勞資在問你,你莫要裝傻,想好再說!”
龍華吞了吞口水,緊張的看了看病房裡的彪形大漢和一臉奸笑的許律師。
“田總,我是真不記得了,我頭被打了暈得很,好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……”
“那就這樣吧。”
對方直接掛了電話,根本不跟龍華有任何廢話。
龍華整個懵住。
許律師從龍華手裡接過手機,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龍華兄弟,你是真不上道。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“不是,我、我真不……”
不等龍華辯解,許律師直接對一名大漢吩咐道:“去幫他辦理出院,需要輪椅或是擔架一應滿足,莫叫別人瞧見了說我們苛待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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