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關係，回答完我們的問題，我會叫護士過來再給你檢查一下。”
一名警員盯著龍華，那一對眼睛，彷彿能看穿一切。
“好吧，你們問吧。”
“你是怎麼受的傷？”
龍華斟酌了一下：“被打的。”
“誰打的？”
龍華無奈，道出一個名字：“孫飛虎。”
兩名警員對視一眼：“你跟他有仇？”
龍華顯得有些激動：“沒有！絕對沒仇。”
“沒仇他怎麼打你？”
“我哪兒知道？他那人霸橫慣了，你們應該也知道的吧？他就非要打我，我能怎麼著？”
“龍華！你給我老實點兒！”警員怒斥道：“孫飛虎是不乾淨，你也好不到哪兒去！”
“警官，你們真的誤會我了~我真的什麼壞事都沒幹！我哪兒敢啊！”龍華一口咬死，他很清楚，如果警方手裡有他的切實證據，那麼就不會是這樣一種問法，恐怕得換到審訊室去了。
“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，也都別藏著掖著！之前你是不是騙了孫飛虎一大筆錢？”
龍華急的額頭滲汗：“那是他誣賴我！他自己做生意賠了，找不到出氣的，就讓我背黑鍋！”
“哦？那你倒是說說，他是做什麼生意賠了那麼多？”
“……”龍華心中一陣臥槽，一時間有些喪氣：“就他那點兒生意唄，你們應該比我還清楚。”
……
類似於龍華這邊旁敲側擊式的詢問，不僅僅這一處。
事實上整個濱江派出了大量警力進行摸排。
一夜之間，兩個在警方眼裡重點關注的團伙——孫飛虎和巴閉，雙雙團滅，團伙首領全部人間蒸發。
再加上從濱江裡面打撈起的汽車，以及那裡面的大量黑金。
這絕不是一件小事。
優先要做的是對倆團伙餘孽的打擊，該收押的收押，該判刑的判刑。
其次則是針對孫飛虎和巴閉的忽然消失進行深入調查。
這有可能是一場兩方的火併、黑吃黑導致；也可能是有連警方都未掌握訊息的更大毒蛇出手導致；總之，這是一件必須做好防範的事情。
……
醫院裡，詢問還在繼續。
“關於那個神秘人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“拜託，你們不要聽那些小混混瞎咧咧行嗎？他們的嘴巴能吐出象牙嗎？還神秘人，我要真認識一個有那樣能耐的神秘人，我會被打成這副叼樣？”龍華一副氣憤不已的表情，還帶著幾分無奈。
兩名警員對視一眼，關於神秘人的傳聞，的確都只是傳聞，沒有任何有效的指向性證據。
而且說實在的，兩人對關於神秘人的傳聞，也是嗤之以鼻。
能變黃金出來，那得是小說裡成了仙的角色才行吧？點石成金？現實裡怎麼可能！
但兩人作為警員的職業素養，讓他們繼續問道：
“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，孫飛虎的那輛車牌號為濱A56789的車子裡，為什麼會有兩百多公斤的黃金？”
“多少？”龍華一副吃驚的模樣：“兩百多…公斤？嘶~這王八淡真是不要命了！這夠判他無期了吧？警官，麻煩你們趕緊給他抓起來，這王八淡把我打成這樣，數罪併罰，直接斃了得了！”
兩名警員皺了皺眉，“不是你說斃就斃的！得講證據，講法律！”
“我曉得，警官，我都曉得。但我該說都跟你們說了，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啊~”
警員合上了筆記本：“那好吧，你如果想起來其他的訊息，可以直接聯絡我們。”
說完兩人起身走了出去，臨到門口，其中一名警員忽然轉身道：“對了龍華，你跟一個叫陸明的人很熟嗎？”
“啊？那是我哥們兒。”
“前幾天濱江東邊那片山脈地震的時候，你們到那邊去幹什麼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