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，怕我吃了你？”他語氣戲謔。
婉柔抬眼瞪他，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。
古子書被她這毫不掩飾的抗拒逗笑了。
他雙手抱胸，故作委屈地嘆了口氣。
“哎，我這人，向來自認風度翩翩，怎麼到了你這兒，就成了洪水猛獸？”
婉柔在心裡翻了個白眼。
“二公子慎言。”
古子書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，也不惱，反而來了興致。
“慎言？為何要慎言？莫非我說錯了？”他步步緊逼，“還是說，你覺得‘風度翩翩’這四個字，我不配用？”
婉柔深吸一口氣，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。
“二公子，風流和下流，還是有區別的。”
古子書的瞳孔微微一縮。
他盯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小丫頭，突然伸手，捏住了她的耳垂。
“你！”婉柔驚呼一聲，下意識地去拍他的手，“放肆！”
古子書手上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，讓她掙脫不開，卻也不至於弄疼她。
他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小姑娘，眼底閃過一絲玩味。
“放肆？我還有更放肆的，你要不要試試？”
“你！”婉柔的臉頰漲得通紅，又羞又惱，“你放開我！”
兩人正拉扯著。
“子書。”
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。
古子書這才鬆開了手，但臉上的笑意卻絲毫未減。
他轉過身，朝來人看去。
婉柔則趁機揉著發紅的耳朵，飛快地退到一旁，低頭行禮。
古子云霆走過來，在婉柔身旁微微停頓。
婉柔以為他要說什麼，卻見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，便徑直離開了。
……
這一晚，婉柔幾乎沒怎麼睡。
五老爺的事，就像一把懸在她頭頂的劍，讓她寢食難安。
可一整天過去了，五老爺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或許，他是覺得沒臉見人，所以才偃旗息鼓了？
婉柔只能這樣安慰自己。
另一邊，靖王府西院。
酆姨娘看著去而復返的仇王，驚訝得說不出話來。
王妃竟然沒能留住他？
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！
仇王臉色不太好，姨太太不敢多嘴，只能默默地陪著他用膳。
“這味道……”仇王嚐了一口點心，皺起了眉頭。
酆姨娘心頭一緊，連忙解釋：“是妾身沒做好，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“不是你的問題。”仇王放下手中的點心，“最近府裡的點心，都差了些味道。”
酆姨娘欲言又止。
晚膳後，酆姨娘伺候仇王更衣。
“這件袍子，顏色太沉了，款式也舊了些，不如換一件吧。”仇王指著一件衣服說。
酆姨娘愣了一下，“王爺，這件是您平時最常穿的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仇王打斷了她，“只是最近總覺得，穿什麼都不太對勁。”
酆姨娘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，沒敢再說話。
仇王隨手拿起一件外袍，“這件是誰做的？花紋倒是別緻。”
“這……”酆姨娘遲疑了一下，“這是王妃身邊的繡娘做的。”
仇王皺了皺眉，沒說什麼。
酆姨娘見狀，又道：“王爺，其實您以前的衣裳，都是宋氏王妃親手設計的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麼？”仇王問。
“只是王妃知道您不喜歡她，所以一直不敢讓您知道。”酆姨娘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仇王沉默了。
過了許久，他才緩緩開口：“她倒是費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