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馬作的盧飛快,弓如霹靂弦驚!
陸文東最喜歡對付的就是世家大族。
因為這等家族為了積聚力量,並彰顯其聲威,最喜歡聚族而居。
一如新界的五大氏族!
只要打破他們的外殼,攻進內部,那這些家族就如被剝了殼的蝸牛。
既然陸文東能夠強行擺平新界五大氏族,他當然也能夠擺平廣南三岐阮氏!
更何況,因為沒有手下、鄉民拖累的原故,陸文東更能放開手腳。
“殺一人是為罪,屠萬人是為雄!”
陸文東就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!
殺!
殺!
殺!
陸文東躍上阮家最高的閣樓,他張望四處,忽然放聲大笑。
只見阮氏已經被他平的七七八八!
本來燈火通明,現在卻如郊外亂墳崗,滿目淒涼。
不遠處,一列士兵正驅車飛速趕來阮家。
陸文東冷笑一聲,當即躍下閣樓,而後雙掌連拍,閣樓便已經四分五裂,只有幾根柱子孤零零立著。
啪!
陸文東右掌推倒柱子,單腳一踢。
Biu!
柱子如火箭般便已飛掠出去。
陸文東如是重複十幾次,而後便舉起一橫樑開始於地上畫字。
片刻後,他滿意的看看地面,身子一扭,又已蹦跳遠去。
“快快快!”
急急趕過來的是三岐的城防軍!
他們早已經聽到阮家的動靜,只不過一開始的時候,他們還以為是阮家在處理家事。
所以,根本不敢過問!
三岐阮家,那是廣南第一世家!
門生子弟遍佈廣南各個崗位!
即便從阮家門前的街道上走過,那也是大罪啊。
所以,若是阮家沒有開口,誰敢過去?
只是後面聽這動靜越來越不對,而且阮家的建築竟然接二連三轟塌…
又有報警電話!
城防軍不敢怠慢,所以便及時趕來。
為首的指揮官也是阮家子弟,他厲聲道:“全部給我拿出吃奶的勁來。”
“今天表現好,我稟報太公,人人有賞!”
“諾!”
嗤嗤!
嗤嗤!
尖銳的呼嘯聲自空中而來。
眾人抬頭,半空中好像有十幾條黑影。
什麼玩意?
“敵襲!”
阮家子弟尖叫:“臥倒!”
根本來不及!
第一根柱子先行落地,直接穿破一輛裝甲車。
整個地面都顫抖了下。
跟著,是第二根柱子,第三根柱子…
等所有的柱子落地,整個現場的地皮全部掀翻,看起來就像是剛剛梨過的田。
紅的伴著白的、黑的!
城防軍十去七八,剩下的也不好過,只是兩股戰戰,想走不敢走,想留不敢留!
“支援,呼叫支援!”
總算有人反應過來,便開始尖叫。
一群人張皇失措,四散奔逃,完全不敢留在原地。
等到收到訊息的支援趕來一看,俱都個個驚懼。
“到底發生什麼事?”
無人回答!
“先去阮家!”
三岐東南角已經成為了一片白地。
連綿的建築變成了殘磚廢瓦!
穿戴精緻的阮家少爺、小姐們,不是變成一灘爛泥,就是胸口塌陷、眼珠子亂飛…
冷風掠過所有人的心頭!
寒意,油然而生!
“將軍!”
四下散開搜查計程車兵紛紛彙報:“阮家上下一千三百二十五口,全部喪命。”
帶隊過來的將軍身子微微一晃,他臉色雪白:“是誰?是誰?”
他厲聲:“是哪路人馬?”
一夜之間,阮家上下一千三百二十五口全部領了盒飯!
手段兇殘、效率!
“將軍!”
忽然有人叫道:“這裡有字。”
一群人趕緊奔去喊叫的方向,只一看,頓時大駭。
原來,地上竟然寫著一行巨字。
看樣子,應該是用邊上擦著的橫樑寫的!
“首鼠兩端,既為叛國!天誅之!”
“上報。”
雖然將軍心中恐懼,但是在看到這一行字以後,他反倒是鬆了口氣。
便厲聲:“馬上上報!”
“封鎖現場,任何外人不得進入。”
……
明月皎皎!
陸文東輕易便又回了鎮國寺。
以前,他看史書,總覺的上面頗有幾分誇張。
比如說大隋麥鐵杖,據記載,其白日做侍衛拱衛皇帝,結果晚上便夜行五百里去地方上盜竊!
就這事情,能是真的?
但是現在陸文東表示,絕對是真的!
最起碼東哥他確實是夜行六百里去了廣南平定了一個世家大族,還輕輕鬆鬆趕了回來。
“大哥。”
李傑躬身說道:“剛剛,毛熊的大使前來見總統了。”
“他們是送阮志明過來?”
李傑搖頭:“講的非常公式。”
“黑寡婦在右廂房。”
陸文東微微道:“讓弟兄們做好準備,我剛剛在外面點了把大火。”
“阮文虎的下葬之日,說不準…”
陸文東嘿嘿一笑,便既去洗了個澡,然後清清爽爽去見白羊似的黑寡婦。
黑寡婦臉紅紅低聲:“你們不是信佛祖麼?”
“怎麼敢在佛祖眼皮底下這樣?”
陸文東道:“佛祖他大氣的很,自然不會怪罪。”
黑寡婦震驚:“想不到你們這裡也這樣。”
些許時日未見,自然有一番纏綿。
良久,黑寡婦才說了大使的態度。
“本國無意介入安南事態。”
也就是說,毛熊既不會反對阮文鳳上位一事,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大肆表態。
如此一來,自然也不肯配合阮文鳳政府捉拿阮志明!
陸文東早料到這一點。
這充分說明現在的毛熊已經不是以前的毛熊。
從前那票堅定的戰士已經開始斤斤計較於前途、利益…
對陸文東來講,這當然是好事情。
陸文東側耳聽一下外面動靜,腳步聲漸多,便既翻身而起。
黑寡婦見狀,便如小媳婦般幫陸文東穿衣。
纖長的手指劃過如大海般強壯的胸膛。
“你真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大英雄!”
黑寡婦雙眸之中滿是崇拜之色。
陸文東予以肯定:“演技一流,繼續保持!”
說著,便哈哈一笑走去外面。
門外,程峰自疾步而來。
“大哥!”
“剛剛收到訊息,廣南三岐阮氏發生鉅變。”
“全族上下一千三百二十五口無一人生還。”
陸文東唔一聲:“竟然有這種事?”
“馬上去議事廳!”
議事廳中一片肅穆!
眾人臉上的表情是既凝重又驚恐,更有幾分不可思議。
等陸文東走進,一群人便趕緊鞠躬:“伯爵。”
陸文東走去上首坐去阮文鳳身邊:“發生什麼事?”
“伯爵。”
老黎站出:“剛剛收到訊息,廣南三岐阮氏被人滅門。”
陸文東震驚:“竟然有這種事情?”
“到底是誰?有沒有什麼線索?”
老黎被陸文東搞的也有點懵圈,他吃吃道:“現場已成一片白地,因阮氏未有活口。”
陸文東打斷:“就算沒有活口,他也應該有鄰居之類。”
陸某人看過了,阮氏在自己的族居地還搞了條護城河。
儼然城中之城!
三岐阮氏,還真沒有什麼鄰居。
老黎趕緊鞠躬:“伯爵,三岐阮氏畫地建城,方圓之內,只有他們阮氏。”
陸文東唔一聲:“那倒是我瞭解的不夠清楚。”
“哎呀,真是沒有想到,你們安南的地方大姓比我們新界還厲害。”
陸文東笑道:“我們新界大姓,也不過是聚族為村。”
“他們還挺歡迎我進去視察。”
“是,是。”
眾人心想,伯爵的思維還是很跳躍的。
不過大人物就是這樣,講話天馬行空,實在是難以琢磨啊。
老黎吃吃道:“當時,城防軍接到報警電話,便趕緊去支援。”
陸文東奇道:“怎麼是城防軍?”
“三岐內務部呢?”
安南的內務部就是警隊!
老黎忙道:“稟報伯爵。”
“阮氏駐地本來有一支派出機構…”
“卻一直沒有訊息。”
“所以,當地政府考慮來考慮去,便請城防軍過去檢視情況。”
陸文東唔一聲:“阿鳳,你們這裡的地方豪強還是很厲害的嘛。”
眾人齊齊打了個哆嗦。
老黎又道:“誰知,城防軍在半路碰上天降巨木。”
陸文東拍桌:“簡直就是荒唐。”
“什麼天降巨木?”
“難道還能是老天爺發怒?”
眾人齊齊鞠躬:“伯爵息怒。”
阮文鳳握住陸文東的手:“東哥,你不要生氣。”
陸文東嘆氣:“阿鳳,地方上的人最擅長繩營狗苟,瞞上欺下。”
“要是一個不經意,就會被他們給瞞過去。”
比如陸文東治理新界。
若非他手上的死士橫行新界,以為耳目,可以源源不斷為其提供最新訊息。
否則,陸文東對於新界的瞭解最多也就是停留在西貢處。
現在放大到安南,可想而知地方的情況到底有多惡劣。
對陸文東來講,安南中央就是西貢,安南各地就是新界各村落,沒什麼區別。
眾人戰戰兢兢:“伯爵講話深刻啊。”
他們心想,伯爵雖然年輕了一點,但是,畢竟是經歷過世面的。
“老黎,你繼續。”
老黎便結結巴巴道:“雖然這個事情有點匪夷所思。”
“不過,根據地方上傳過來的照片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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