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什麼？
景昕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。
*
次日。
和周聿桉約好十點在茶館見面，謝妗卻起晚了。
慢悠悠地吃完早餐才往茶館去。
到時已經是十點半。
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來晚了。”謝妗坐在他對面，臉上卻絲毫歉意都沒有。
周聿桉見她來到，身子都坐直了，眼睛亮了亮：“不要緊，一點都不晚。”
他上手給謝妗倒了一杯茶，緊接著服務員來放下茶點。
“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，我都點了一份。”
謝妗垂眸，目光落在這些茶點上，嘴角勾了勾：“看著都挺好吃的。”
這些都是上輩子和周聿桉在一起時吃得最多的茶點。
周聿桉臉上露出一抹笑意，鬆了一口氣。
他就知道妗妗喜歡吃這一些，所以也是按照夢中那樣點的。
夢中的自己同意了妗妗的表白，高考後已經是在一起了。
所以……
想到這裡。
周聿桉的目光緩慢地落在謝妗身上，眸色溫柔又開心，他說：
“妗妗，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喜歡和支援，也不會看低我，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想你，我覺得我需要親口告訴你，我喜歡你，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？”
他昂首挺胸，似乎十分確定謝妗會同意。
“抱歉。”
謝妗抬起那雙漆黑淡漠的眼睛，眸中一絲歉意都沒有，反而格外的冷靜。
周聿桉的笑容，瞬間僵持在臉上。
“為什麼……？”
他不明白，謝妗一直都是喜歡自己的，為什麼會拒絕？
謝妗悶聲一笑，嗓音如同鈴鐺般清脆又響亮，“噗嗤！騙你的啦，我之前都和你表白了兩次，所以我希望有來有往，你還需要再和我表白一次！”
周聿桉的心瞬間恢復了跳動，看到謝妗眼底那一絲狡黠，寵溺的搖頭。
“你呀！好，下一次我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告白，這一次也是我想得不夠周到了。”
他理解小女孩想要的儀式感，既然想要，那就給她。
謝妗拿起勺子吃茶點，嘴角沾了一絲碎屑，小臉頰吃得鼓鼓的，可愛極了。
周聿桉伸手正欲將碎屑擦去，謝妗條件反射地後移一點，沒讓他碰到。
“怎麼了？”
她那雙靈動的眼睛，充滿了疑惑。
周聿桉也不惱，笑著說：“你嘴角上沾了些許碎屑。”
謝妗點頭，用紙巾擦拭，“你也吃。”
周聿桉溫潤的目光漸漸地變得沉冷了許多：“還有一件事，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景昕接觸了，他不是什麼好人，居然把養父母告進監獄，辜負了養恩。”
謝妗抬起頭的剎那，笑容露臉上，嘲諷：“是啊，話說他的養父母就是你的親生父母，你有去看望他們嗎？”
周聿桉被問得一時沉默了。
“沒有吧，你看，你也辜負了生恩。你親生父母交換了你和他的人生，並且對他重則打罵，一身傷痕。”
謝妗眼中露出星瑩的笑意，話語間卻滿是諷刺。
周聿桉生氣道：“為什麼你總是為他說話？他到底哪裡比我好？”
“你知道景昕被你親生父母捅了一刀嗎？他們被送進去也是活該吧。”
謝妗挑眉，背靠落在椅背上，語氣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