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,您的威望仍在,以後還能繼續收攏朝中大臣。”
“你知道什麼!從前有人願意與為父交往,是見皇帝軟弱。這些人便兩頭下注,現在皇帝剛強,他們還怎麼會和為父交往!”
李廣茂說道:“那狗皇帝都不上早朝了,哪裡剛強了?”
看見這個沒出息的兒子,六賢王就一肚子氣。
這小子怎麼一點沒繼承上自己的智商呢?
他反倒羨慕起皇兄,已駕鶴西去的先皇。
他怎麼就能培養出這麼有手腕的兒子呢?
前幾年是自己看走眼了!
不過畢竟只有這一個親兒子,倘若篡位成功,還得交給他江山。
於是六賢王耐心的說道:“皇帝這手段高啊,這次是他布的局。”
“父王,此話怎講?”
看見兒子這麼愚鈍,六賢王噴出一口老血。
他只能強行平復翻滾的血氣,說道:“唐孝仁做這件事,你以為天子不知道?”
“他肯定知道,但他沒有立馬嘉獎唐孝仁。”
李廣茂依然一臉無知的表情,問道:“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”
“為了引誘為父的人跳進陷阱啊!”
六賢王連咳幾聲說道:“皇帝是故意設局的!”
“不然為什麼給那個範建升官?因為他也是局內的一環!”
“先是範建裝醉,洩露唐孝仁貪汙案的事情給孫御史。”
“然後孫御史以為自己拿到了扳倒唐孝仁的證據,來找為父商量。”
“待為父把手裡的籌碼都給了他以後,又在殿前會議上給唐孝仁翻案。”
“上奏彈劾唐孝仁的人,全部被打上了構陷首輔的罪名!”
“然後為父這麼多年埋下的棋子,都被貶謫出京了!”
“這心機城府,還不高明嗎?”
李廣茂驚了!
這還是當初那個老實忠厚的堂弟皇上嗎?
六賢王咬牙說道:“這一次我輸得不虧!”
“但是我那侄子也別高興的太早!”
李廣茂還是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,氣的六賢王直吹鬍子。
但他還是沒錯過這個教導兒子的好機會。
“君無二人,人無二主!天子這麼偏袒唐孝仁,肯定會致使內閣首輔權柄滔天!”
“屆時,朝堂上又會變成兩方相爭的激烈局面,那為父的機會就來了!”
李廣茂依然難以理解的問道:“兩方?哪兩方?”
這下六賢王真的快吐血了。
他看著兒子說道:“當然是首輔和皇帝親信的兩方了!”
“唐孝仁是獨相,經過這幾樁事,威望逐漸達到頂峰!”
“當年高耀在任,還是先皇欽點的輔佐大臣,都沒法與他相提並論。”
“他就算沒什麼想法,但他手下的人也沒有嗎?”
“歷朝歷代,皇權與相權的鬥爭都是最激烈的。”
“太祖皇帝當年成立內閣,撤去丞相,原本就是為了削弱丞相的權力。”
“我那侄子雖然心機深沉,但是扶持起來唐孝仁這個權相,以後就沒那麼容易掌控了!”
李廣茂呆呆的說道:“但是唐孝仁可是國丈。”
“國丈算什麼東西,咱們還是宗室呢!”
“皇家無情,兒子你要記住,皇家是不能有感情的!”
“唐孝仁的權勢這麼大,恐怕不好制衡了!”
而李天回到宮中,今天除了反漲國運點,還多了八千套燙手山芋。
罷了,還是去蘭妃殿裡吧。
李天帶著小魏子,來到蘭妃宮中。
而此時蘭妃,正在翻閱弟弟蘭德從瀘州寫來的家書。
蘭妃看的入神,沒聽見宮女通傳,李天跨步走入了寢殿。
“愛妃看什麼呢,這麼入迷?”李天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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