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仁義聞言，也來了興趣。
他立馬說道：“請首輔大人賜教！”
唐孝仁也沒藏私，直接說道：
“分封，當然是分封之前沒有的土地了，賈大人，還有哪兒的土地是無主的呢？”
“首輔大人指的是那裡？”
賈仁義瞬間明白了唐孝仁的意思！
只有那個地方，是剛剛獲得，尚且無主的。
唐孝仁點頭說道：
“陛下聖明，與其讓六賢王留在京都，不斷使絆子，不如把他派去那裡，好好施展拳腳。”
賈仁義依然有些擔心，說道：
“陛下是想給六賢王分封瀘州的北方草原？那陛下就不擔心六賢王投靠北莽嗎？”
唐孝仁笑著說道：“這天下誰都可能投靠北莽，但皇室的人絕不可能。”
賈仁義點點頭。
別的人投靠北莽，還能找個理由。
但是堂堂大周親王投靠北莽，那不是傻嗎？
而且陛下都親賞封地了，只需經營好自己的地方即可。
唐孝仁又說道：“北方草原沒有糧收，必須得靠大周供應。”
“原本這個地方，朝廷也很難守住。”
“何不交給六賢王去施展拳腳呢？”
“如果他可以守住最好，我們就有了北境屏障。”
“以後還能透過北方草原，攻擊北莽的腹部。”
“如果六賢王守不住，那隻需安全把他接回來。”
“也消耗了他的底牌，以後六賢王再也沒法作妖了。”
“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？”
這下子賈仁義無言以對了。
分封制，本就是周天子，想要開拓文明而實行的。
周天子分封諸侯，就是為了可以抵抗蠻族，傳播文明的火種。
現在陛下用一樣的辦法，讓六賢王做北方草原的屏障。
不也是分封制最初的用意嗎？
如此說來，陛下的做法還暗合了千古聖王的行為了？
賈仁義嘆息著說道：
“但是分封的隱患，在於之後啊。”
“萬一以後封王勢大，於朝廷不利啊。”
唐孝仁說道：“在這世上，本就沒有雙全的辦法。”
“能有利於現在，已經是上策了。”
“能有利於數十年，更是無比高明的決策。”
“就算是千古聖王，也做不到千秋不易，永不出錯的決策吧？”
這句話讓賈仁義服氣了。
他拱手說道：“首輔大人明見！”
唐孝仁又說道：“還有件事。”
“上次陛下來信說，要放了那些糧商。”
“我考慮了一下，覺得陛下留下這群商賈，是想讓他們跟隨六王爺去北方草原的。”
賈仁義被唐孝仁跳脫的思維給說蒙了。
唐孝仁笑著說道：“商賈之事，可以有利於國家。”
“商賈之事，也可以敗壞國家，這點，賈大人不是比我更清楚嗎？”
賈仁義恍然大悟。
北方草原大捷後，邊境的市集不僅沒有關閉，反倒愈發興旺起來。
而烈酒和銷魂散這兩樣商品，更是逐漸火爆。
草原上的商賈，用牲畜、人參等一車車貨物，來換取烈酒與銷魂散。
因為邊境貿易，瀘州的商稅都日漸增多了。
一個州郡的商稅，居然已經快和南方的糧稅持平了。
朝廷的財政也得以顯著的好轉。
唐孝仁說道：“光一個瀘州邊貿，就能有如此大的貿易。”
“北莽還有許多部落，是沒有派出商人的。”
“讓那群奸商跟著六王爺去北方草原，豈不是讓他們的所長得以發揮？”
這下子賈仁義感嘆的說道：
“陛下果真是深謀遠慮，下官想的還是太少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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