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啊陸峋,上輩子就從來沒聽你提起過打架的事,原來還是個慣犯!
初中生是叛逆期高峰階段,陸峋本來就不是真乖乖性子,打架倒也不稀奇。只不過許輕衣心裡還是那個氣啊,他還說她倔呢,自己還不是跟頭牛一樣犟!
“那我也不走了。”
她乾脆耍起賴來。
“等何阿姨回來,我就告訴她,你經常打架,還當打架頭子,帶全班同學打架!”
“……”
陸峋那張清雋的臉上寫滿了無語無語和無語。
最終妥協道:“去你家,上完藥就走。”
許輕衣樂開花。
上前拉住他手。
自然是又被甩開。
她也不生氣,回到家就把備用的醫藥箱翻出來,之前搬家時她讓許晏平準備了一個,都是些平時小病能用到的藥。
然後動作嫻熟地拆了消毒酒精和棉籤。
小手一揮,“過來。”
陸峋走過去坐下,在她拿著沾了酒精的棉籤貼上來時,伸出手,把棉籤奪過去。
“我自己來。”
行叭。
上了藥就行。
她雙手撐住下巴,趴在沙發上認真看著他上藥。
先是嘴上的血跡擦掉,然後是手臂的淤青,他這會兒只穿了件黑色T恤,襯得面板很白,淤青自然就顯得很嚴重。
陸峋自己沒什麼,他甚至根本懶得管,幾天就能好的傷,哪需要這麼麻煩?
可旁邊這位眼睛紅得,跟天快塌下來似的。
緊接著,幾滴眼淚就砸下來,滴在手背上。
陸峋僵住了。
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兒,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。
這道題他沒做過!
沒做過!
許輕衣這幾滴眼淚,是真沒控制住。
她想起上輩子,連最後一面,都沒能和他見上,心裡又害怕又難受,誰知道現在這一切會不會只是黃粱一夢呢?
“你……別哭了。”
陸峋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。
他手指修長,又白,和她記憶裡的樣子,有幾分重疊。
許輕衣放下要伸出去的手,淚眼汪汪地說:“你給我擦。”
“……”
陸峋拿著紙巾,給她把眼淚擦乾淨。
許輕衣心情一下就舒爽了。
“你為什麼打架?”她問道。
“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。”
陸峋把紙巾扔進垃圾桶。
跟一個七歲小女孩聊這些,也太奇怪了。
他上完藥,其實後背還有傷,但他覺得麻煩,也懶得管,便把消毒酒精和棉籤重新收回醫藥箱,又按她剛才拿出來的位置,物歸原位。
然後走到門口。
“走了。”
半點留戀沒有的。
“等等。”許輕衣叫住他,“你明天有空嗎?”
陸峋:“有事?”
許輕衣:“我成績不好,有些作業不會做。又是一個人,找不到人請教,就想麻煩你……”
陸峋:“小學二年級的作業不會做?”
那不都是數手指頭就能做的題嗎?
許輕衣認真臉:“不會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