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坐下,沈凌突然坐到他旁邊座位,壓著聲音說:“咱們江城首富陸伯權的兒子陸時敬被抓緊去了,聽說是故意傷害未遂,被人家受害者發現了。”
陸峋眸色深了深。
薄唇微抿緊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懷疑我妹妹最近被人騷擾,就多留意了些,果然發現一個叫季知書的人,就直接把人舉報了!沒想到警方也正在調查他,還查出陸時敬也牽扯了進來。”
沈凌表情難得嚴肅。
陸峋沉默聽著,沒說話。
沈凌:“你說你們家許輕衣妹妹該不會真是神棍吧,她上週提醒我多留心我妹妹,沒想到我妹妹真出了這麼大事。”
“衣衣人呢?”
陸峋問道。
沈凌:“你不知道嗎?她請病假,都快一個星期沒來學校了。”
嘭一聲。
陸峋突然從椅子站起來。
沈凌懵。
搞什麼。
你倆怎麼都喜歡突然嚇人一跳?
陸峋走出教室,沒一會兒回來,手裡拿了張請假條,拎著書包,又直接走了。
沈凌:“……”
這倆人,請假還跟喝水似的。
陸峋趕回去,敲響302房門。
許輕衣開了門。
看見是他,雙眸浮起驚喜,“你回來啦。”
陸峋看了她兩秒,“病好了?”
“啊?”
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請病假的事,趕緊裝模作樣咳嗽了兩聲。
“咳咳,還沒呢,還在休養。”
當高中生實在太辛苦了。
早六晚十。
還沒有自由。
她好不容易請了假,才不要這麼快回去。
就是陸峋的話,她也不聽!
屋子裡電視機傳來香妃娘娘變成蝴蝶飛走的大吼大叫,陸峋一眼瞥過去。
“生病了還亂吃東西。”
目光落在茶几上剛開封的辣條。
許輕衣眼睛亮了亮,“那你給我做。”
陸峋點了點頭。
好耶!
陸峋做飯的時候,許輕衣還是像個小跟班一樣,端了個小板凳,坐在廚房門口,捧著臉看他。
“你競賽成績怎麼樣?”
“很順利。”
也是。
不順利他就不叫陸峋了。
許輕衣:“聽說全國競賽金牌就能直接保送清北大學,你打算讀清北啦?”
陸峋正把切好的菜下鍋。
油滋滋的聲音冒起來。
他沒有回答她。
許輕衣仰頭,看著他清雋英挺的側臉發呆。
他不說話,可不就是還不確定的意思麼。
陸峋從來不會止步於現狀。
能走得更高,他就會拼命走。
有更好的機會,不管付出什麼,都要牢牢抓住。
許輕衣自己心裡也知道,哪怕陸峋大學留在國內,可清北這種高校,出國深造機會更多,指不定上個一兩年,研究生保送什麼的,也出去了。
怎麼都是留不住的。
“唉——”
陸峋剛把飯盛出來,就聽見稚嫩的聲音發出長長的嘆息。
小小一姑娘,愁得跟小老頭似的。
他放下碗,蹲下身和她平視,揉了揉她頭,“小孩子不準嘆氣。”
許輕衣:“我不想你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