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庭深眸子暗了暗,突然扳過她肩膀,讓她正對著他,然後勾住她下巴,俯身親了親她。
許輕衣迎合著。
他已經西裝革履,許輕衣身體貼在他懷裡,感覺到一絲絲冷意。
陸庭深離開別墅後,去了沈老夫婦的宅子。
陸老看見他就冷哼一聲,說:“結個婚磨磨蹭蹭,離個婚也磨磨蹭蹭,你烏龜生的?”
陸庭深面不改色:“我是烏龜,那您也是烏龜祖宗。”
陸老揚起手想打人。
陸老太攔住他,對陸庭深說道:“你向來辦事都很乾脆的,這都多少天了,怎麼還沒和衣衣把離婚證領了?”
“我倒是想問問你們,為什麼我和她還沒離婚,就急著給我介紹物件。”陸庭深冷冷道,“你們應該知道,我最討厭被別人作了主張。”
陸老太瞪了陸伯權一眼,還不都這個老東西心急得不行,早說了不能這麼胡來。
陸伯權尷尬地咳嗽兩聲,正色道:“不是你慢吞吞地沒把離婚辦下來,我會這麼著急麼?你成天在醫院待著當然不知道,公司那邊,從過年到現在,可都丟了好幾個上億的合作專案!”
陸庭深不鹹不淡地說:“公司接不住專案,你應該質問的人是小叔,而不是我。”
陸伯權氣得鬍子都飛了起來。
陸老太給了他一個眼神,示意他一邊兒晾著去,陸伯權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冷哼了一聲,背手上了樓。
陸老太這才對陸庭深說道:“你老實跟奶奶講,你是不是捨不得輕衣了?”
陸庭深沒說話。
可這反應,已經很能說明問題。
陸老太心中悲喜交加,只是一想到陸氏現在面臨的問題,最終還是遺憾地說道:“早讓你好好珍惜你不聽,現在到了不可挽回的時候,可沒得你後悔的。”
“我只是覺得,這件事上,她並沒有任何錯。那時急著要公開我和她夫妻關係的人,本就是你們二老,結果出了事,卻要她承擔後果。”
陸庭深聲音淡淡的,卻一針見血。
這事兒上,陸老太也自知理虧,她想了想,說:“該彌補的,我們肯定都會彌補衣衣,而且這些年,陸家待她也不薄,她會體諒我們的。”
“待她不薄嗎?”陸庭深沒什麼情緒地問,“那為什麼,沒有一個外人知道,你們養了這麼一個孫女。”
陸老太臉色一下就難看了。
陸庭深:“說到底,你們還是太要面子,始終介懷她是許晏平和保姆的女兒。而且,當初你們逼著我讓我跟她結婚,也並不全是因為我睡了她,反而更在意的,是擔心她把這件事宣揚出去,對嗎?”
陸老太定定地看著他,片刻後沒好氣地笑了笑,說:“小兔崽子,就你是人精。”
陸庭深不置可否,但臉色依舊很冷。
陸老太無奈地說:“人活一口氣,樹活一張皮,你爸當初鬧得那些事,本來就讓你爺爺很難堪了,他又是愛面子的,年紀大了,是容易做些糊塗的事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陸庭深淡淡道,“不然也不會在外面有了陸峋。”
提到陸峋,陸老太更不怎麼高興,也懶得跟他廢話:“你也別跟我說這麼多有的沒的,趕緊去把離婚證給辦了,等著把婚事定下來吧!家裡公司的事你不管,那在人生大事上,你還真得做做貢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