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一真酒後亂來,他都想把人錘死。
宋執話剛落,就察覺到陸峋臉色不太對了,沉靜面容冷得跟冰似的,天氣才轉涼,就要把人給凍死。
要被人錘死的賀安淮這會兒和許輕衣轉移了陣地,找了家酒吧。
當然,他很意外。
因為許輕衣這回不僅沒嫌棄他,還主動叫的他喝酒。
許輕衣叫他的原因也很簡單。
賀安淮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酒搭子。
上輩子陸峋認識她以前,固定的酒搭子就是賀安淮。
後來幾十年,賀安淮便經常來找她喝酒,還總是酒後吐真言,說什麼自己以前真愛過一個女人,那可是他的初戀,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已經結婚了,圖他長得好騙騙他玩玩身子,對他根本沒有動心過。他心傷透了,又覺得自己魅力受損,遭受了極大侮辱,才專門找有夫之婦,以解內心痛苦。
對此,當時的她,只有兩個大白眼。
二兩肉管不住就管不住,還推到女人身上,真不是個東西。
不過鑑於他給陸氏創造的財富,這點人品問題,確實可以忽略不計。
“賀安淮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相信命中註定嗎?”
???
賀安淮頓時大大的腦袋,大大的問號。
這小屁孩,裝什麼高深呢?
許輕衣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:“我一直以為,感情這回事,是有先來後到的。上一次她先來了,他愛上她,我控制不了。可是這一次明明是我先來的,可我好像還是什麼也阻止不了。”
她好難過。
好想哭。
眼淚就這麼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。
賀安淮慌了。
他就是個湊熱鬧的,怎麼還把人給弄哭了?
“小祖宗誒,你話說清楚,什麼這一次上一次的?”
這小祖宗不是才十八歲嗎,怎麼聽著像情史很豐富的樣子?
“我明明努力了那麼多年,可他還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被搶走了。”她越想越難過,“想想也是,我本來就不是他的天菜。從一開始,她才是他的理想型,要不是上一次她走了,哪會輪得到我。”
“你說,我要不要當個雷鋒,做做好事,讓他們這一次幸福地在一起。”
只要他能好好活著,幸福著,比什麼都好,不是麼。
可她還是沒忍住大哭了起來。
臣妾做不到啊.jpg!
賀安淮聽不懂許輕衣在說什麼。
因為他根本還沒談過戀愛,平時那副風流不要臉的樣子都是掩蓋自己還是處/男的羞澀,真要聊這麼有深度的東西,他腦子其實是空的。
但大腦裡儲存的知識讓他在聽了許輕衣的話後,莫名想到了在MIT那會兒,選修的平行時空理論課。
那門課陸峋挺感興趣,但他聽了想睡覺。
眼見著許輕衣越哭越兇。
酒吧路人紛紛向他投來嫌棄的目光,彷彿他才是那個殺千刀的負心漢。
賀安淮:“……”
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,直接把許輕衣扛走了。
許輕衣沒喝多,就是哭得兇了點,喘過氣來後,人又平靜下來,轉頭盯著他,“剛才我說的話,你敢說出去,就別想再在京城混。”
“……”
嚇唬誰呢?
當他廈大的?
氣歸氣,但賀安淮還是老老實實把許輕衣送回了家。
代駕小哥停好車後騎著單車離開,賀安淮下車,送許輕衣到樓下,卻看見陸峋從路燈下朝他們走來。
臉色沉得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