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峋將西裝外套脫下,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,拉開椅子坐下,“衣衣特意準備了紅酒,今天我們都有口福。”
沈凌眼睛都亮了。
許輕衣瞪了眼陸峋。
沈凌看向陸峋:“聽說你準備回國發展了?”
“嗯。”陸峋淡聲,“大模型方向,國內市場很大。”
沈凌點了點頭,“我還以為你是為了……”
陸峋撩眼皮看他,“為了什麼?”
服務員端著醒好的紅酒上前,斟在三個紅酒杯,放在他們面前。
沈凌看了眼許輕衣。
後者雙手捧著臉,臉上就寫兩個字:
好煩。
鎖骨處的星星吊墜,閃閃發光。
“沒什麼。”
沈凌挑了挑眉。
舉起酒杯,和陸峋碰了碰,又看向許輕衣,“你帶來的酒,你不嚐嚐?”
許輕衣舉起酒杯。
她很煩的。
這款紅酒是她循著上一世的記憶,專門找的當初陸峋聖誕節那天喝的同一款,雖然時間提前,但醇厚度並不低,本來是二人世界的,結果沈凌這個不識趣的電燈泡撿了便宜。
許輕衣越想越氣。
一口氣把整整一杯幹完了。
又起身想再滿上。
旁邊一隻精瘦有力的手臂伸過來,陸峋拿過她手裡的酒杯,放在桌上。
“點到為止。”
態度很強硬。
許輕衣哪會聽話。
喝都喝了,管它多少,先裝醉再說。
她站不穩地倒進他懷裡,小臂從他腰間繞過,抵達後背,身體往前,下頜靠在他肩上。
她整個重量都壓在他身上,陸峋不得不伸手扶住她腰。
盈盈一握的細腰落在掌心。
兩人呼吸同時一重。
沈凌一抬眼,就看見許輕衣跟沒骨頭似的,只往陸峋懷裡鑽。
他再待下去,那也太不禮貌了。
沈凌識趣地溜了。
還順便關上門,讓服務員別再進去。
包房裡。
陸峋被許輕衣壓陷在沙發上,纖細蔥白的手指從他唇落到下頜,鎖骨,再往下……
手被他扣住。
“衣衣,下去。”他眼尾微紅,聲音仍舊剋制,“不然我會生氣。”
“不要。”
她紅著眼瞪他。
“除非你抱抱我。”
陸峋沒動。
許輕衣卻察覺到他變化,眼裡的不開心褪去,浮上一層戲謔,笑得壞極了。
“你明明就想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