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說一,時逾白這首偏抒情的民謠搖滾,無論從唱功、歌詞、編曲、情緒等等....各個方面都秒殺了大鬼那抽風式搖滾,但現場絕大部分都是大鬼的粉絲,年紀輕輕的飯圈女,哪有拼搏、北漂的經歷和切身體會,而且她們根本不懂搖滾,跟風的鬼哭狼嚎,暴躁的架子鼓和電吉他,在她們看來燥才是搖滾。
雖然時逾白這首歌好聽了一點兒....呃,也就一般好聽,在她們的心裡遠遠比不上她們的大鬼鴿鴿。
尤其是看到站在旁邊的大鬼,那一臉陰沉的表情,一個個下意識的抱怨起來:
“這是在幹嘛!就這啊,我還以為有什麼好的。”
“這歌是搖滾嗎?這可是《亞洲新搖滾》,一點不扣題好吧!”
“呵呵,也就這樣,好意思說我家大鬼鴿鴿。”
“人家導師說的一點兒沒錯,不懂搖滾你瞎評論什麼,就想要蹭我大鬼鴿鴿的熱度,噁心死了!”
.........
“呃......”
常駐導師席位上,剛才發言的姓王的導師見到大鬼粉絲把自己的話奉為聖旨,心虛的垂眸不敢看舞臺上的時逾白,他只是跟風舔熱度,可不是一點兒實力都沒有。
時逾白這要是不算是搖滾,他這輩子真白乾了,但面對下面那些無腦粉絲嘰嘰喳喳的話,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,總不能打自己的臉吧!
觀眾席上的北漂人淚眼模糊的看著舞臺上的時逾白,粗糙的大手緊緊扣著自己的大腿,耳中聽著那些不懂裝懂的言語,氣得渾身顫抖。
“咖啡館與廣場有三個街區~”
“就像霓虹燈到月亮的距離~”
“人們在掙扎中相互告慰和擁抱~”
“尋找著追逐著奄奄一息的碎夢~”
大提琴和小提琴的絃樂組合突然加入,沒有任何鋪墊,卻完美的融入,歌曲中的悲涼底色越發濃烈。
時逾白想起了那個高中與四合院的距離,彷彿也是霓虹燈與月亮般遙遠,那時候的他真傻,以為自己夠努力,夠上進,考來了這裡就能獲得完整的親情。
只不過換來的只是無情的再次拋棄與嫌棄的眼神,奄奄一息的碎夢也被徹底擊碎。
他手握著話筒,透過聲帶邊緣振動模擬雨中絕望的‘吶喊聲’,突然跳到A3-C4爆發式撕裂音,讓副歌的情緒張力達到了巔峰:
“我在這裡歡笑~我在這裡哭泣~”
“我在這裡活著~也在這兒死去~”
“我在這裡祈禱~也在這裡迷惘~”
“我在這裡尋找~也在這兒失去~”
“Bei京~Bei京~”
..........
舞臺上,隨著大鬼粉絲們的怒噴,標誌性的鼓組瞬間升起,軍鼓的鋪墊進一步增加了節奏的推進力,搭配上失真電吉他的簡單旋律,一動一靜之間,情緒張力瞬間達到高潮,這段高潮前的間奏比單純的燃、燥,更能帶給人情緒衝擊。
“........”
現場鴉雀無聲,只有啪啪打臉聲。
這段就算是再不懂,也說不出來這不是搖滾的話。
沾沾自喜,以為時逾白偏題的大鬼粉絲們臉上的表情,瞬間凝固麻木。
嘴能騙人,但耳朵騙不了人。
她們的大鬼鴿鴿要是能演奏這麼一段電吉他solo,都得被吹成世界第一搖滾天王。
一些粉絲看著舞臺上的時逾白,眼神中露出一絲嫉妒,憑什麼,憑什麼他能做到大鬼鴿鴿做不到的事情。
“這一點兒也不狂野,不燃不燥,就算是有這些元素,這也不是搖滾!”死鴨子嘴硬的吶喊,瞬間掀起了其他觀眾的憤怒。
在她正後方的北漂大哥忍不住爆了粗口:“qnmlgb,腦殘就TM和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去精神病院發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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