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吩咐,大小姐已嫁為罪臣妻,便與侯府無任何關聯,請謝姑娘收下這封斷親書。”
管事的如此行徑,在旁人看來是羞辱。
謝念月不在意這裡,她低頭把地上的斷親書撿起來,看過後仔細疊好揣進懷裡。
她還怕以後平陽侯府出事連累她呢,現在斷親也好,她也不想日後被渣爹纏上來。
管事臉上露出鄙夷,繼續道:“謝姑娘的生母邢氏,多年無所出,未能延續侯府子嗣,今日起休棄,往後邢氏不再是侯府夫人。”
管事說完,瞥了眼謝念月,轉身便走。
周圍人朝她看過來,卻見本該羞惱的人面上並無半絲怒氣,反而笑了?
跟她有段距離的顧南樓將視線投過來的時候,也心生詫異。
他這次娶的妻子,好似不太一樣?
被牽連流放的顧氏同族當中,有些人頗為不滿,也就有了些微詞。
“有些人放著好端端的日子,非要通敵叛國,無故牽連我這些人,真是晦氣。”
“就是,就該把通敵的人斬首示眾,這些事與我們有何關係?”
謝念月視線一掃,發現說話的人正是離她不遠處的婦人。
抱怨幾句她能理解,但想要她便宜夫君的命,那怎麼能行?
書裡提過,顧家這一脈全靠威遠將軍府接濟,不然也沒法子在京城立足。
這些人完全是端起碗吃飯,放下碗罵人。
因此,謝念月冷聲道:“有些人啊就想著佔便宜,將軍府發達的時候一個兩個湊上來沾光,現在落了難,就恨不得上來踩一腳。也不看看,能有先前的好日子,是否靠著將軍府庇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