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柯姐姐,你怎麼會來到流放隊伍?你是認識我們將軍嗎?”
蕭雲柯含糊地應了聲,巧兒到底年長妹妹兩歲,能看出有些話不便提,便打了圓場讓茗兒去準備熱水。
茗兒歡歡喜喜地去了。
巧兒道:“姑娘莫怕,這一路雖偶有危險,但咱們總能平安走到北地的。”
蕭雲柯露出一抹笑,輕輕嗯了聲。
她很累,這六年的時光對她來說更像是夢一場。
日復一日被關在一方小院,也就只有經歷過的人,才會明白失去自由意味著什麼。
這晚,蕭雲柯罕見的睡了個好覺。
只有同屋住著的宛如半夜醒來,聽到蕭雲柯在夢裡喊了郝刺史。
宛如無法接近顧南樓,將突然出現的女子都當成要搶走顧南樓的假想敵,面對蕭雲柯也是如此。
在宛如看來,蕭雲柯是個跟郝刺史不清不楚,還想來勾搭將軍的人。
那她能做的,就是去找郝刺史報信,讓郝刺史派人來把蕭雲柯帶走。
天還沒亮,宛如就收拾好包袱,從驛站離開,準備去賀陽城。
不等她走遠,就被官差攔下,打暈送回京城。
天亮後,顧南樓聽到手下傳話,吩咐道:“多派兩個人沿途保護,她畢竟是秦嬤嬤的孫女,真出了事,我沒辦法跟秦嬤嬤交待。”
想起宛如流放後的糾纏,顧南樓就覺得煩悶。
若離京時得知此人這般瘋癲,斷不會讓她跟著去北地。
如今將她送回去,希望來得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