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樓劍眉微蹙，沒說話，只安靜地聽著唐睿恆說下去。
唐睿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，“她是我孃的親侄女，家中變故，只剩她一人。那丫頭三年前見過你一回，便把你放在心裡，卻沒跟旁人說起過。我娘很疼她，前段時日想為她張羅一門婚事，她這才提起。我孃的意思是，讓她跟著你去北地。”
跟好友提起這些，唐睿恆恨不得汗如雨下，好在終於說完了，只等著好友回答。
顧南樓倒是沒想到會如此，前世他沒在這裡留宿，好友可能是沒找到機會跟他說起。
如今回想起來，好友確實是幾次三番欲言又止。
還有一事，便是當初葉雨瑤來隊伍裡送東西，跟他多說了兩句話，便被謝鶯鶯打了巴掌，葉雨瑤哭著跑開了。
興許因為有這件事，好友沒再提。
顧南樓提醒道：“唐兄怕是忘了，我已娶妻。”
唐睿恆覺得更尷尬了，若不是親孃吩咐，他也不想跟好友說這些。
人家剛新娶了妻子，就提納妾的事，又是跟著他一路流放的妻子。
“我當然知道，我孃的意思是，只要你願意，便是跟在你身邊做妾也可。那丫頭認定你了，說是非你不嫁。”
唐睿恆說完這些，恨不得找到地縫鑽進去，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好友。
顧南樓還沒回答，眼前卻浮現出謝念月的身影。
他跟她說過，此生不納妾，便不打算負她，更別提他對葉雨瑤毫無感情。
“唐兄，我不打算納妾。”
話已至此，唐睿恆算是明白了，這事成不了。
他反倒鬆口氣，他該說的已經說過，就算他娘不高興，也沒辦法怪到他頭上。
兩人又閒聊了會兒，唐睿恆便告辭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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