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底層人的自贖

“你們早就知道了……一切？”綠意眼裡才燃起的希望一點點破滅，嘴角開始瘋狂上揚，嘶聲笑起來的時候連帶器官都在脹痛，“原來啊，哈哈哈！都是計劃的！”

整個宗門不過都是一攤爛泥罷了，怎敢奢望太多，綠意開始自我嘲諷，她終究擺脫不了她母親給她帶來的盲目。

“但是，竟然現在又牽扯到了司徒空的女兒司徒靜芸……”歐陽虛靜靜地注視著紫胤真人，發現他不作反應，才繼續講，“又因為涉及白蓮結印，我們長老必須親自確實，給宗門一個交代。”

“也算是沉冤舊案。”白落衡跟在後面補充。

綠意捂住臉，依舊在瘋狂痴笑，宛如瀕死的斑鳩在落入圈套時候做最後的掙扎。

“我的徒弟自然由我親自審問。”紫胤真人微微鬆開握緊的雙拳，聽完幾位長老說的話，他知道他們其實早就想扳掉司徒家，這些話術不過是說給他聽的。

只要司徒靜芸真的做出了違背師門的事，偷練白蓮結印，他們才會施壓宗門，司徒家必定受到嚴重打擊。

此時此刻，女主人臥室的紗幔隨風飄動，香爐裡飄出淡淡的檀香，檀香中隱約夾雜著血腥味。

司徒長生半躺在一張搖搖椅上，而曾靈癱坐在他對面，面色慘白，嘴角還掛著血。

司徒長生一臉陰鷲地盯著曾靈，雙手死死握拳，他聲音尖銳。

“師父，你在騙我嗎？”他緩緩站起身，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臉，順著臉滑到了脖子，頭也捱了過去，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。

曾靈側過頭，冷聲道：“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，底層人，永遠都是底層人。”

司徒長生聽到這話，表情突然變了，時而笑時而怒，尾音微微上揚，“錯的不是我，是你們，你們這一群該死的人。”

“我要把所有欺辱過我的人，全都殺掉，包括你，師傅。”

曾靈看著他那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，只覺得可笑，始終高傲和冰冷，這讓司徒很不爽。

他剛想在她耳邊低聲說什麼，她雙手趁機抽出腰間的匕首，匕首帶著流光飛向他的肩頭。

可惜司徒長生反應速度很快，欺身一避，匕首僅是劃破他左臂，這個舉動徹底惹怒了他，他喉嚨發出類似野獸的嘶吼聲，“師父別惹我，我真的會忍不住殺死你！”

曾靈懶得跟他廢話，藉機翻轉手掌，無數的冰刃從手掌中射去。

他衣袍一揮，以他為中心形成一陣旋風，周圍的陳設、桌椅全都被震碎了……

曾靈看他冷著臉，不停發出低低的吼聲，心裡暗想這個徒弟的成長速度太快了，她根本不是對手。

剛想喚出空間裡面的槍，司徒長生直接攔腰把她放倒在地，整個人壓在她身上，另一隻手緊抓住她兩隻手，放到頭頂。

“真的白蓮結印在哪？為什麼練了那麼久，還是沒什麼進步？”

“我怎麼知道？”曾靈對這個姿勢感到很疑惑，顯然司徒長生還不想殺她。

但她也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白蓮結印會有問題，按理來說綠意不會騙她，畢竟綠意想透過白蓮結印扳倒她。

——雖然宗門內任何人都能練白蓮結印，其實白蓮結印想要發揮最大的作用，只能是宗門的處女。

“那我們換個問題。”司徒長生忽然眼神變得柔和，“我們私奔吧，師父，離開宗門。”

曾靈歪了一下頭，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，嘲笑道：“司徒長生，我看你真的走火入魔了。”